秋月伊看著那個人,幽幽的說道:“把你的頭抬起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長了怎樣的三頭六臂,敢罔顧法紀的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個人瑟瑟的抬起了頭,看著秋月伊連忙的求饒:“小姐,饒命!”說著還自我懲罰的打起了自己:“小姐,求你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就請小姐開恩放過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秋月伊悠悠的,又坐了回去,她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放過你,若今天我不是有人保護,你會放過我麼?那些被你傷害過的人求你的時候,你有想過放過她們麼?”她冷哼一聲:“別說那些沒用的,告訴我指使你的人是誰,如若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個人聽了秋月伊的話,也停止了求饒聲,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某一處,他的動作雖然不明顯,可是依然沒有逃過百裏陌寒的眼睛,而百裏陌寒隻是坐在那裏,什麼話也沒有說。
秋月伊又一次的開口了,她說道:“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了,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可是你如果堅持不說,那我也就不再客氣了。”
跪著的人一聽對方願意放自己一命,就不再堅持了,畢竟,對方可是依靠著寒陵王和當朝的丞相,如果自己一再堅持,一定會像自己的兄弟們那樣,死無全屍也說不定。
他連忙說到:“我說,我全都說,隻希望大小姐說話算話,到時候饒我一條命。”
“當然,我向來是言出必行,隻要你都告訴我,且說的都是真的,那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不過你首先要保證你說的全都是真的,如果你敢有半句欺騙,我決不饒你。”
“是,是……我一定如實的回答小姐的問題,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秋月伊點了點頭,在百裏陌寒的旁邊坐了下來,而秋茗天和秋落軒自從落座之後,就沒有開過口,百裏陌寒也是,所以就隻聽到秋月伊和那個流氓頭子的聲音。
秋月情和秋月思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他把自己給招出來,那麼到時候,可真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秋月情現在不但是害怕,更多是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怎麼瞎了眼找了這麼個沒有一點信用的人,他當初承諾的那麼好,原來也是個經不住誘惑的人。
如果流氓頭子知道秋月情在想什麼,一定會嗤之以鼻的,信用和性命之間,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自己不可能為了那麼個不值錢的信用而丟了自己的性命。
秋月伊看了秋月情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又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說到:“說吧!我不想聽廢話,希望你不要囉嗦,告訴我,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那個人又看了秋月情一眼,對秋月伊說道:“是秋二小姐給了我五百兩銀子,讓我這麼做的,她說,要讓你身敗名裂……”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人打斷了:“胡說,你信口雌黃!”秋月情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她極力的反駁,希望父親和王爺不要相信,可是,她辯解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她這樣的急於掩飾,反而讓秋茗天更加懷疑了。
秋月伊和百裏陌寒還有秋落軒卻顯得那麼的平靜,因為這早已經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所以當答案揭曉的時候,秋月伊既不開心也不傷心,她平靜的看著秋月情,隻是眼神卻分外的淩厲,眼裏的光芒灼的秋月情亂了方寸,隻知道反駁,可是,已經無濟於事了。
秋茗天一拍桌子,大廳裏立刻平靜了,他站了起來,走到秋月情的麵前,看著她問道:“這事是你幹的麼?”
秋月情連忙搖頭:“不是的,父親,你聽我解釋,我……”
“住口!”
秋茗天走到流氓頭子的麵前,看著他說道:“你來說,如果敢有半句虛言,我立刻將你杖斃在這裏,而且你的全家老小,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流氓頭子本來就已經驚恐萬分,現在更是驚恐了,他連忙的磕頭求饒著說道:“丞相饒命,我說的全都是真的,對了,那位小姐也知道,就是她去通知我們的,本來,我們並不認識秋大小姐是那一位,就是那位小姐告訴我們的,所以才會有了後來的事情。”
他說著指向了秋月思,而坐在那裏的秋月思一聽這指正的話,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父親,我是無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二姐指使我幹的,我不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