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秦浩從刑部大牢裏出來了,可是人已經被打的不能自理了,而且還出了十萬兩的罰銀。而秦天鸞在丞相府住的第二天,就被秦府派來的人給接走了,不過讓秋月伊欣慰的是,秦天鸞已經默許了對秋落軒的的心思。
秋月伊在秦天鸞臨走的時候告訴她,說自己沒什麼要求,也不需要她付出什麼代價,隻希望秦天鸞不要負心而活,不要把自己至於悲傷和不幸之中,還說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丫鬟通知一聲,自己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短短的兩天,她們卻成了知心的好朋友。
而且還以姐妹相稱了,秋月伊因為虛長一些,所以當仁不讓的是姐姐,在秦天鸞臨上車的時候,秋月伊還附在秦天鸞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天鸞,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我哥哥對你有意思,所以我很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嫂子。”
“不是我自吹,我哥哥可是很專情的,他和陌寒都是一種人,隻要認定了愛情,就會從一而終,你看看李博陽就知道了,他們那幾個人都是打定了主意,一輩子隻愛一人,都是寧負天下不負卿的好男兒,所以你要抓住這個機會,錯過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秦天鸞聽了秋月伊的話,臉都羞紅了,還偷眼的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秋落軒,發現他也正好在看自己,秦天鸞連忙低下了頭,心口如擂鼓般的砰砰跳個不停,臉更是通紅如熟透了的蘋果,那叫一個羞澀好看。
秦天鸞悄悄的對著秋月伊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可是她心裏還是有許多的擔心,經此事之後,隻怕秦府和丞相府僅存的一點情誼也沒有了,父親和哥哥根本就不可能會同意這樁親事的。秦天鸞的擔憂全都表現在臉上了,秋月伊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她看了看自己身後那個滿眼含情的哥哥,轉過頭又看著秦天鸞安慰道:“放心吧!方法總比困難多。再說了,不是還有皇上麼,說不定皇上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就答應賜婚了呢,你隻管安心的談你的戀愛,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車到山前必有路。”
秦天鸞和秋月伊相處的兩天學了不少新鮮的東西,若是平常,她根本就聽不懂什麼叫談戀愛,可是現在她卻明白,所以,當秋月伊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又紅了,頭幾乎都要埋到腰間了,秋月伊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
等秦天鸞走了以後,秋落軒拉著將要離開的秋月伊問道:“伊兒,你剛才都和秦小姐說了什麼?”看著自己哥哥好奇的樣子,秋月伊不免覺得更好笑了,這兩個人還真有意思,不過秋月伊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哥哥自己的想法,可她卻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秋落軒勾了勾。
等秋落軒靠近以後,秋月伊趴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很想知道麼?”還不等秋落軒點頭,秋月伊就哈哈大笑著跑開了,邊跑還邊說道:“我就不告訴你……”她的笑聲傳滿整個丞相府,站在遠處的人看到秋月伊得意的樣子,恨得咬牙切齒。
等到秋月伊走遠以後,秋月情才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秋月伊的背影,秋月情惡毒的說道:“就讓你再得意兩天,等我奪了你的王妃之位,我看你還笑的出來。”
等看不到秋月伊的背影後,秋月情才朝著丞相府最西邊走去,那裏有一處最不起眼、最破敗的小院,秋月思的母親淩姨娘就住在那裏,自秋月思出事被送到鄉下以後,她就搬到了這裏。
一是為了清靜,二是不想睹物思人。在原來的院子裏,她總能想起自己那可憐的女兒,而且她更加不想看到秋月情母女,雖然她也恨秋月伊,可是等想清楚以後,她更恨秋月情母女,若不是她們的哄騙和誘引,自己可憐的女兒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
淩可人坐在院子中看著牆角的枯草默默的發呆,丫鬟已經不止一次的催促他進屋了,可是她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自從到了這裏以後,丞相就沒有過來看過她一次,她對這偌大的丞相府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留戀。
可是她又不能離開,隻希望自己最後的堅守,能為女兒贏得一絲機會,贏得一絲回府的機會,她相信,總有一天,丞相能想起他最小的女兒,時間總能衝淡一切的怨恨。
丫鬟的再一次催促,終於讓淩姨娘從呆愣中醒過神來,她揉了揉凍得有些僵硬的臉頰,起身就準備回去了,這裏本來就是整個丞相府最破敗的地方,所以也是整個丞相府最冷的地方。
等淩姨娘剛走到房間的門口,就被人給喊住了,她以為是丞相來看她了,所以滿心歡喜,可是轉過身以後,才看清楚來人,淩姨娘憤恨的瞪了秋月情一眼,轉身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