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看出他心中的自責,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柔聲道:“晨,這件事沒有你的責任,要怪就隻能怪那韓略,憑借花花的能力,一定能找到他的下落,救出冰姐姐的。”
話雖這樣說,可花容容的心情也無比沉重,她借口散心,走出營帳,看著黑壓壓的天空,浮上痛苦之色。
冷晨,不知你現在還好嗎,是否也經曆了這麼多生死磨難?
倏地,花容容停在一座營帳前,昏暗的燈光勾勒出一個落寞的身影,花容容知道那是花花,可她就是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她不敢看到花花痛楚的樣子。
“是容容嗎?”
花花的聲音,像道雷電擊中花容容,她全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進來吧,我想跟你說說話。”
左思右想之後,花容容終於走了進去,當她看到花花時,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才短短一天,花花竟瘦了整整一圈,兩鬢之間竟多出一縷白發,觸目驚心的白色,讓花容容覺得心仿佛一瞬間碎了。
發未全白,隻因還存留一絲希望嗎?
花容容努力讓自己看到好的一麵,平心靜氣,柔聲說道:“花花,其實我們不必這樣傷悲,精誠所至,定能夠找到韓略和冰姐姐的下落。”
啪!
花花手中的茶杯赫然崩碎,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冷冷道:“我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嗯,那種人死一百次都算是輕饒了他!”花容容也咒罵了一句,隨即關切的問,“花花,我聽暖晨說你受了傷,沒有大礙吧?”
“一點輕傷,三天之後就能恢複過來。”花花歎口氣,“希望這三天之中不要出事。”
“肯定不會的。”
花花卻又露出愁鬱之色:“不僅僅是慕容冰,我擔心的還有外麵那些狂人族。”
花容容默然,她冰雪聰明,自然能猜得出花花為何這樣說,能夠號令狂人族的人,隻有花花一個,他現在受傷,那些桀驁不羈的狂人族,或許會生出反叛之心!
“我想起一件事,當日我手心處的印記變成了黑色,緊跟著我就暈過去,而你也受了傷,是不是真愛之血出了什麼問題?”花容容看了看手心裏平淡如水的真愛之血,麵露疑惑,為什麼會在那麼要緊的時候出問題呢?
“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思考過,大概是我當時心緒狂躁,靈力失控,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才剛剛提升的力量,卻因為受了傷,而無法使用出來,這大概也是因果循環。
營帳外突然傳來狂戰士的聲音。
“將軍,有情報。”
花花打個激靈,忙戴上盔帽,遮掩住那兩縷白發,看一切都無恙之後,這才讓狂戰士進來,接過寫有情報的信箋,才看一行,花花就忍不住道:“找到冷晨的隊伍了!”
“真的嗎?”花容容驚喜異常,這一天筋疲力盡,傷心欲絕,這大概是唯一一件喜事了。
隻是,花花的眉宇,卻緊緊的鎖住。
似有哀痛之氣在其中蔓延。
花容容覺得緊張不堪,顫聲問:“是不是戰況不好?”
“嗯,冷晨帶去的兵力,已經與遼國人戰了一場,死傷千人,但這不是重點。”放下信箋,花花麵露怒色,殺意鼓蕩,“擊潰冷晨的隊伍,是一群撕裂人!”
又是撕裂人!
花容容恍然大悟,原來那韓略是遼國的人,在此處豢養撕裂人,待他們成年之後,便丟到戰場上去。
“他們擁有撕裂人,卻一直沒有進攻紫月國,這究竟是什麼用意?”花容容思來想去,卻想不明白,按理說兩國之間的兵力相比,遼國幾乎是完勝!
“遼國人體弱,有韓略這樣身手的人,寥寥可數,所以他們之中出現了不少學習邪術的人,養蠱是其中一種,估計這撕裂人,也是從養蠱上得來的方法!”花花咬牙切齒的解釋一番,朝向桌麵錘了一拳。
狂戰士眼前一亮,卻又很快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