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寧衍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在餐桌上讓張媽開了一瓶酒窖裏的紅酒。
鮮紅的液體倒進高腳杯裏,蘇米粒撚起輕抿了一口,甜笑了一聲。
“還是衍哥哥這裏的酒比較好。”
酒瓶被張媽帶走,藍芯沒看見是什麼酒,心裏也沒有什麼壓力。
寧衍和蘇米粒說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她插不進去,隻能充當這一個背景板。
藍芯東西吃的不多,這幾天,她東西吃的太少了,雖然很餓,但是胃裏已經開始排斥入口的食物。
藍芯放下叉子,蘇米粒和寧衍都沒有說話。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眉目之間都透著一絲愉悅。
藍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阿衍,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錯,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可以和我們分享嗎?”
寧衍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藍芯被看的毛毛的,明天是藍家開發布會的時間,總覺得這兩件事有什麼聯係。
蘇米粒難得的沒有跟為難藍芯,吃完飯上樓的時候,藍芯去拉窗簾的時候才看見了被加了防盜的窗戶。
深呼了一口氣,藍芯神色不變的把窗簾拉上。
清晨醒來的時候,寧衍已經不在別墅裏了,藍芯的許多合約都被取消。一時閑在家裏。
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電視劇,藍芯窩在沙發上睡意朦朧的時候,屏幕被切到了新聞發布會現場。
藍承和蔚青青眼圈有些紅,她一動不動的睡在沙發上,聽著兩個人在記者麵前唱雙簧。
記者發布會結束的時候,藍芯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是藍承。
“記者發布會你看了嗎?”
藍芯的聲音有些慵懶,帶著一種女孩子吃了糖的那種甜膩感。
“看了,你們什麼時候決定的?”
“你墮胎的醜聞出來之後。”藍承淡淡的說。
“不是我。”
“什麼?”
藍芯遮了遮有些刺目的陽光,呼吸變得淺薄:“我說墮過胎的不是我!而且,我們之間也從來不用在記者麵前斷絕關係。因為你……心裏從來就沒有過我這個女兒!”
“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好父親,隻是我沒有得到這份父愛罷了,不過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你了,就算是你看著藍薇從呀呀學語到蹣跚學步跌跌撞撞長大之後又怎麼樣,關鍵時刻,你不會維護她的名聲,把她推到萬丈深淵!你根本就配不上‘父親’這兩個字!”
藍承的冷笑順著電話筒傳了過來:“不用在這裏說些有的沒的來博取我的同情,你是藍芯,並不是薇薇,等薇薇回來,我自然會再把她認回來!你媽媽的病我們這邊不會放棄,但……你最好坐穩寧太太的位置!”
藍芯笑的很明媚,笑聲裏帶著藍承不會在意的悲涼。
“就算我坐不穩又能怎麼樣,隻要想到有整個藍氏為我和我媽媽陪葬,我心底就非常暢快。”
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寧衍的話。
笑了兩聲,原來她的悲涼會是他的開心之源,這麼想著,還真是……榮幸呢!
藍芯在別墅裏繞來繞去,從前院到後山,最後摸到了寧衍藏得比較深的酒窖裏。
拿著開酒器開了一瓶紅酒,藍芯窩在酒窖那張供人休息的沙發裏拎著酒瓶不知道喝了多少。
張媽進來的時候,地上丟了五六個酒瓶。
寧衍正在開會的時候,再次接到了別墅的電話,對正在講解自己的創作理論的人打了個手勢,寧衍接了起來。
張媽的聲音有些蒼涼:“少爺,少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你的酒窖,她好像喝多了。”
寧衍:“……”
寧衍接著開會的心情被打斷,他揉了揉自己的頭,起身離開。
楊秘書木著一張臉結束了會議的時候,寧衍已經開著車在回別墅的路上了。
本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寧衍一個小時就到了別墅,拉開車門下來,把車鑰匙丟給照顧園子的傭人,寧衍直接去了酒窖。
沙發的女孩喝的有些多,倒睡在沙發上,沒有一點豪門名媛以及一線女星的風範。
寧衍嘴角抽了抽,在酒窖裏巡視一圈,目光在沙發邊上的酒瓶上巡視了一圈。
他叫了好幾聲,藍芯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沉著一張俊臉,寧衍對身後的張媽說:“張媽,叫人提一桶水進來。”
張媽頓了一下,說:“少爺,少夫人的病還沒有好。”
寧衍冷笑著指著藍芯問:“你看她有生病的樣子嗎?讓你去你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