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芯掙紮的動作,隨著寧衍的話停了下來。
她心底有些驚訝,但更多地卻是平靜。
寧衍解決這件事比較溫和,若是換成是她來解決,今天千婷就得褪層皮。
寧衍和千婷曾經出現在魅惑的畫麵閃到了藍芯的腦海裏。
她先生的風流債還真是……多不勝數啊!
記者被寧衍反問,幹巴巴的說:“那孩子是你的?”
藍芯呼吸一滯,說:“我去醫院是因為生病,孩子是不存在的。現在我的重心放在工作上,不急著要孩子。”
離開橫店之後,藍芯坐在車裏,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的看著車窗外的凋零了的合歡樹。
車子直接到了別墅,張媽給藍芯做了很多吃的,準備給她補下身體。
藍芯在餐桌邊坐了下來,寧衍看了一眼藍芯,輕抿了一口高腳杯裏的紅酒。
“怎麼,我的到場,影響你發揮了?”
藍芯咽下口中的粥,說:“沒有。”
寧衍放下酒杯,繾綣的眼睛盯著藍芯,說:“寧太太,你的表現和我的預想不一樣。”
藍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說:“我沒有感激涕零,讓寧先生失望了吧?”
她抬頭看了一眼寧衍,瞳孔了射不進一點亮光:“寧先生看上去是在護著我,其實大半是為了我身後的千婷吧。寧衍,你覺得你給了我一個甜棗,其實在我眼裏,不過是給扇了我一巴掌而已。你讓我怎麼感激涕零?”
千婷想要讓她名聲受損,其實她也知道原因,千婷有一部劇也是參加戛納電影節的,她名聲受損的話,對千婷來說益處非凡。
寧衍的麵容上覆上一層冰冷,眸光的寒意像是冰封的雪山,涼的讓藍芯發冷。
“我倒是想問問寧太太,我幫你是為了維護別的女人,不幫你也是為了維護別的女人。藍薇,無理取鬧,是不是應該有個限度?”
藍芯捏著勺子的手收緊,寧衍低沉的恍如大提琴般優雅的聲音繼續流瀉而來。
“別以為救我一次,就能頻繁無止境的鬧下去,藍薇,你是一個聰明人。”
藍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溫涼,聲音平靜的問:“是我不滿足?還是我說中了你的心思?”
藍芯不是沒有跟寧衍鬧過,隻是以往與這次相比,看上去溫和了許多。
寧衍冷笑兩聲,直接轉身出了別墅。
兩人鬧得不歡而散,藍芯味同嚼蠟的吃著桌子上,張媽準備的豐盛的十個人都吃不完的晚餐。
《驚鴻》拍攝的很順利,剩下幾集的時候,星輝承包了壹號公館,舉辦了一個宴會。
星輝是一個娛樂公司,每年都會舉辦數不完的宴會。
藍芯出演了星輝製作的第一部科幻電影,自然在受邀行列。
那天驚鴻劇組停拍,藍芯的傷口,就算是有小幅度的動作也都不會特別疼了。
隨手選了一件禮服,藍芯簡單的給自己上了個妝,在李琳的陪同下去了星輝。
藍芯在網上的名聲不算好,娛樂圈也就是那麼一點事。
一個人名聲不好,所有的人都不會靠上去給自己抹黑。
坐在角落裏,藍芯麵前放著一杯色彩鮮豔的雞尾酒,靠在沙發上淺眠。
寧衍到了的之後,目光在會場上巡視一圈,最後才找到她。
寧衍眼神很深,這是第三次,藍芯分不清場合的在睡覺。
就好像,不論什麼時候,什麼人在場,是不是有什麼事,都不會影響她睡覺。
迷迷糊糊中,藍芯感覺自己身邊坐了一個什麼人,睜開眼就看見了坐在一邊臉色冰冷的寧衍。
自上次兩人鬧僵,他們已經有四五天沒有見過了。
這麼一尊大佛坐在她身邊,本來冷冷清清的角落,變成整個會場最熱鬧的一角。
她神色有些木然,簡牧晴過來的時候她因為睡覺的原因,腦子還有些不清楚。
周圍的頗有些名氣的人都在問她和簡牧晴的關係。
“藍小姐是我的老師,我剛出道,《驚鴻》拍攝的時候,藍小姐基本上每場戲都會給我細心的指導。”
聽見簡牧晴的回答,藍芯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她的話裏話外都帶著對她崇敬,讓藍芯心裏帶著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雖然名義上是星輝的公司宴會,但是藍芯多少知道,這場宴會是給簡牧晴辦的。
場中央巨大的顯示屏上全是簡牧晴的照片和短視頻,甚至,她這一身打扮,從頭到腳都是經過專人打理的。
藍芯目光帶著探究的看著寧衍,這個時候,公司老板陪在她身邊,就有些讓人想不通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去陪著你的小情人!”
簡牧晴聽見藍芯的話,一臉希冀的看著手裏拿著文件的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