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
就是和喬俏關係非常好的那個華裔富商?他不是不在國內嗎?
“白先生,在巴黎讓人潛入到我的房間,對我不軌。這回了國,還親自來綁我。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深仇大恨算不上,都是上一輩的恩怨,我也不是來報仇的。”白鈺側過頭,她的目光被他的深濃卷翹的睫毛吸引,他每說一個字,睫毛都會顫動,一雙茶色的眸子熠熠生輝。
精致漂亮的堪比一個女人。
“我是來勸你離開寧衍的。”
藍芯笑了笑,說:“所以說,這出戲是喬大小姐唱的?”
“是誰唱的不重要,但你也看見了,寧衍第一反應是追著簡牧晴而去。你這樣優秀漂亮完美的女人,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為什麼要留在這裏,跟在一個心裏沒有你一點地位的男人身邊?
你能忍受嗎?每次有危險,寧衍都棄你不顧,或者說,每次他身邊的女人有危險,他都毫不猶豫,丟下你,去救別人?”
白鈺的聲音很有感染性,然後藍芯真的在心裏這樣問自己,能忍受嗎?
“為什麼不能?”藍芯動了動唇瓣,像是問白鈺,像是問自己。
“白先生,人生有很多選擇,我選了,就要一路走下去。哪怕明知道自己選擇的路是錯的,也沒有辦法回頭。”藍芯摸了摸指甲上的丹蔻,心裏沒有一點波動。
就在剛才,她還不知道簡牧晴的自信來源哪裏,現在她還是不知道,卻也不想知道了。
因為她知道了結果。
白鈺皺了皺眉,車子猛地停了下來,他低咒了一聲,司機張了張嘴,開口:“先生,是容幀的人。”
白鈺的手機響了一下,他垂頭看了一眼,詫異的看了一眼藍芯,猶豫了不到半分鍾,開口:“把她丟下去。”
容幀。
藍芯又聽見了這個名字。
曾經顧恒跟她說過容幀,紮根在北歐,黑道起家,跟顧淮言平分秋色,不是白鈺能夠得罪的起的人。
藍芯來不及深想,就被拉開車門的大漢推了下去,麵前很快停了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
容幀下車,紳士的給藍芯拉開車門。
“藍小姐,我想請你幫你個忙。”
周圍很多人,藍芯側頭看了一眼離她最近的男人,腰間的口袋鼓鼓的,應該是槍。
藍芯不再猶豫,直接上了車。
……
寧衍追上車子的之後,才發現簡牧晴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
葉凡的電話打了進來,說:“先生,綁架簡小姐和太太的人是喬若小姐找來的人。”
寧衍嗯了一聲,他知道圈裏子的很多人,都對喬俏特別好,藍芯嫁給他,所有人以為她搶了喬俏的位置。
從此之後,就開始了漫長的針對。
藍芯的話在她耳邊響了起來,空蕩蕩的。
“我們結婚大半年,你圈子裏的人都想讓我死。”
“你有心頭好,為什麼還答應下來這場婚事?”
她也哭著問過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能不能想一下她,結果……還是不能。
寧衍點上一根煙,發現葉凡的電話還沒有掛,張口問了一句:“還有什麼事?”
“先生,太太失蹤了。”
寧衍換了別墅裏的之後,葉凡被勒令跟著新人改口。
寧衍舔了舔幹澀的唇瓣,問:“你說什麼?”
“白鈺親自劫走的太太,我們的人追過去的時候,太太已經不在車子裏了。白鈺的人說是容幀的人把太太帶走了。”
“去查容幀的位置!”
“先生,白鈺很有可能是讓你跟容幀起衝突……”
寧衍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盤,聲音陰沉:“我讓你去查!”
口中的煙變澀,寧衍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裏的人給他的評價太客觀。
他不是一個少見的天才,他是一個被人蒙蔽了眼睛的傻子。
寧衍調轉車頭,沒有管簡牧晴,直接把車子開回了藍芯被劫的地方,尋找藍芯的痕跡。
寧衍和葉凡彙合之後,葉凡的臉色有些白:“找到容幀的位置了。先生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容幀的愛人有血友病,是熊貓血。”
寧衍對血友病有所耳聞,這種病很少見,多發病患為男人,但凡有一個傷口就會血流不止。
若是女人的話,就更加少了,畢竟女人每月來一次親戚,怕是隨隨便便都會丟了一條生命。
所以說……容幀帶走藍芯,是為了她的血?
寧衍的臉隱在夜色裏,葉凡突然覺的有些冷,他隻聽見耳邊的聲音很低:“走!”
藍芯是有人跟著的,帶頭的是葉凡,但是每次寧衍都會親自來接她,葉凡幾個人也都是暗暗的看著她,她被綁架發生的太突然,葉凡也帶著人第一時間去追了,但是他們追到一半的時候,就被人開車強製的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