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芯說話的時候仰著一張笑臉,認真而有故作迷茫的看著傅臨深。
傅臨深有些煩躁的看了一眼她,側頭看著寧衍說:“阿衍,你能不能讓你媳婦兒先不要說話。”
寧衍攤了攤肩,語調低緩,帶著一兩分的淺淡:“臨深,我們家,她比較大!畢竟不是我在養著她,而是她在沿著我!”
寧衍過來,雖然立場是喬俏,但他對這件事,一直都沒有過多的插手,就像是傅臨深和顧淮言說的那樣,他插在藍芯和喬俏之間已經太久太久了。
就連這個件事,也無法取舍。
不能不幫喬俏,更不能幫喬俏。
寧衍把財產轉移到藍芯名下的事情,傅臨深有所耳聞,低低的罵了一聲:“你這個瘋子!”
“藍小姐,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是當事人,能不能不要插嘴?”喬母的聲音有些尖銳,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藍芯,說:“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女,有什麼資格插嘴我們之間的話?”
藍芯抿了一下有些幹的唇瓣,寧衍率先不悅:“喬伯母,您剛才說的話,我可能沒有聽清楚,我寧衍的太太,想插誰的話不可以?”
喬母噤聲,說起來,今天的事情,還要指望寧衍能幫忙,讓顧淮言妥協,喬母當然不敢和寧衍置氣。
喬俏反而輕聲開了口:“阿衍,我媽沒有什麼意思,她心直口快,你不要放在心上。”
寧衍冷哼了一聲,說:”俏俏,你這意思是說,她就是沒有資格插嘴了?”
寧衍站起身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並不存在灰塵:“那看來,在你和喬伯母眼中,我也沒有插話的機會了,這件事,我們夫妻不插手了,先告辭了!”
“阿衍!”
喬俏的眼睛猛地紅了起來:“你不覺得,你是最應該給我一個說法的人嗎?”
“怎麼給你說法?喬俏,你心裏,到底想做寧太太,還是想做顧太太,自己也不清楚嗎?”
藍芯抿了抿唇瓣,語調維揚:“全世界就你一個人在乎臉麵,我就好奇了,那個時候大半夜,將近淩晨了吧。你自己出入壹號公館,你心怎麼就那麼大?”
“怎麼?你對你自己都不負責,還想讓誰對你負責?”
喬俏的臉,因為藍芯的話,突然白了下來。
“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字都說不上來,藍芯扯了扯肩頭,皺著眉道:“就因為你對自己的不負責,你想拆散幾對家庭?”
“淮言和於小姐十年的感情是情,藍芯,我的阿衍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情嗎?你說的那麼高尚,為什麼不把阿衍還給我?”喬俏突然回聲:“我現在身陷囹圄,你讓我忍著,當初你為什麼不能忍忍?在座的所有人,都能說我的不是,唯獨你……沒有資格!”
“我們倆本來也就沒有什麼兩樣!”
藍芯抿唇,當初她對喬俏,確實是有諸多愧疚,但是她和喬俏有本質上的區別。
她和寧衍當時並沒有在一起,並且也沒有在一起的傾向。
就算是當時,沒有她,也會有其他別的人。
而於馨然和顧淮言,好不容易,曆盡千辛萬苦走在了一起,但是……卻被毀了。
又是喬俏。
她以為,隻是她被喬俏的眼淚玩的團團轉,但其實上,連馨然都無法幸免於難。
“好了!顧淮言,我已經跟你喬伯母商量好了,訂婚日期就在這個月29號,你到時候準時出場就好了。”
最後開口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顧母,她側頭看了一眼藍芯,又看了一眼於馨然,最後目光落在了喬俏的身上。
要是於馨然和藍芯沒有出現過還好說,她可能還能看上喬俏。
但是於馨然和藍芯,真的是太美了。
盡管藍芯身上氣質帶這個幾分溫婉,但擋不住她精美的五官。而於馨然的美,是那種紮人眼球的,尖銳的,猶如盛放的玫瑰,帶刺,去更加的蠱惑。
“於小姐你就不要想了,人家憑什麼眼瞎的看上你?出門之前也不照照鏡子!”
她說完,一雙美眸狠狠地瞪了一眼顧淮言,之後拎著包站起身離開,喬俏的父母以及喬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紛紛出了於馨然的別墅。
最後,就連傅臨深也跟著走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四個,藍芯抿唇看了一眼寧衍。
寧衍又幫了喬俏一把。
他答應她會忘記喬俏,她生怕他做不到。
寧衍取出一根煙叼在口中,沒有點上,他回頭看了一眼沉默的兩人說:“長情出差回來了,我先帶著人去醫院做一個檢查,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