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言跟著寧衍從房間裏出來之後,兩人一同到了樓下的客廳坐了下來。
明天就能將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全民女神娶回家,顧淮言的臉上滿是意氣風發,寧衍也知道他們之間的一大半的故事,加上顧淮言是顧恒的弟弟,所以他真的由衷的祝福顧淮言。
“恭喜。”
顧淮言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寧衍,緩緩的開口:“羨慕?我前不久還聽說,你讓張秘書給你訂婚紗,好事將近?”
寧衍瞥了一眼顧淮言,道:“我跟藍芯可沒有離婚啊,淮言,你說話注意點!”
顧淮言的語調帶上了三分調侃:“你這意思是說,你定的婚紗,不是給藍芯的?”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然後打了一個響指,讓傭人將他前幾天到手的一瓶好酒打開,然後獨自起身,在酒架上拿出兩個高腳杯,傭人將開好的酒拿了過來。
顧淮言接過,在麵前的兩個酒杯,將其中一杯遞給寧衍,男人搖頭,道:“在外不喝酒。”
被宮右陰了的事情,給他給藍芯造成的陰影,雖然稱不上能讓他刻骨銘心,但至少,他基本上不會在外麵喝酒了。
盡管他這麼說,顧淮言還是將手裏的酒放在了他的手邊,然後抬起了手腕,看了一眼精致腕表上的時間,然後緩緩卡扣:“已經晚上十點了,明天就是婚禮,你還準備走?”
“嗤。”寧衍冷笑一聲,然後看著顧淮言低低的罵了一聲:“不然呢?”
“你當然不能走啊,你走了誰把我老婆房間裏的那個人哄出來?”
顧淮言這句話一落音,兩個大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寧衍突然靜默,伸手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裏麵的紅酒,繆光裏沉著一抹輕柔的視線,良久,才緩緩的開口說:“嗯,喝酒了不能開車,今天可能要在這裏住一晚上了。”
不要臉!衣冠禽獸!
顧淮言暗罵兩聲,但知道於馨然不會被藍芯給霸占著之後,他總算是有心情想些其他的東西了。
兩個人都長的格外的高大,盡管於馨然的別墅客廳空間很大,但兩人相顧無言的時候,還是營造出一種客廳裏非常逼仄的感覺。
“寧奶奶的情況怎麼樣?”
寧衍自抿了那一口酒之後,雖然酒杯一直都沒有離手,但他卻也是一口都沒有多喝,聽見顧淮言的話之後,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指尖的杯托,目光溫涼。
“醫生說讓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差不多明後天就能出院了。”
顧淮言看了他一眼,接著問:“真是俏俏做的?”
這麼多年,喬俏的為人在他們這個圈子裏,真的是沒有話說,雖然上次發生了兩個人躺在一起的事情之後,他對她的感官有些惡心,但是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喬俏會喪心病狂的對寧老夫人下手的事情。
寧衍自然從顧淮言的口中聽出了幾分不確定,他眸色暗了暗,其實他還懷疑喬俏跟阿恒的死有脫不開的關係,但是顧淮言雖然掛著一個隱形富豪的名字,但是他骨子裏依舊存在著當初混黑的血腥和衝動。
所以,在沒有敲定實錘之前,寧衍並不打算去告訴顧淮言自己的懷疑。
但男人聽見他依舊對喬俏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存在著信任的時候,無可抑製的,他的心底是有些抑鬱的。
因為喬俏,真的已經不是那個能夠配得上他們全部信任的人了。
寧衍的沉默,在顧淮言眼中無非就是一種承認,他歎了一口氣,寧衍才姍姍開口:“還沒有證據。”
他說完之後,抬頭看了一眼顧淮言,聲線低沉而淺淡:“淮言,這次你的婚禮,有沒有邀請喬俏?”
顧淮言點了點頭,寧衍抿唇,修長勻稱的手指在茶幾上扣了兩下,沒有發表言論。
時間差不多了,顧淮言第三次看了腕表的時間的時候,音色沉沉的問:“這個點,藍芯會睡覺嗎?”
“嗯?”
寧衍不解,顧淮言笑了一下,說:“你把人叫出來,不想獨守空房,今天臥室裏總要有一個人出來吧?”
兩個女孩兒在房間裏睡覺,盡管他們倆分別是這兩個女孩兒的丈夫以及準丈夫,貿貿然的衝進去,影響總歸也是不好的吧。
寧衍聞言擰眉,低沉而富含磁性的聲線緩慢而清淡:“你怎麼不叫於馨然出來。”
“最近她忙了兩天了,這個點應該是睡了,而且……我要是要馨然叫出來,今天你還想跟藍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