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升起一絲眼淚,有些委屈也有些猶疑。
委屈於,此刻夜雲喝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把她當成了藍芯?猶疑於,她對夜雲的感情複雜,就算是男人壓在身下,她心底也並沒有多少惱怒和厭惡。
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力道差距很大,灼灼想掙脫夜雲,卻在掙紮的過程中撩撥的夜雲更加的情動。
三兩下就將女孩兒的衣服剝離了身體,她的心底更加的慌亂了起來,眼睛裏升起許許多多的眼淚,男人俊美一如天神的臉龐越來越近。
她眨了眨眼睛,哽咽的哭了兩聲,除了能夠助長男人的逞凶鬥狠的欲望之外,什麼都沒有。
夜半,男人情欲稍歇,雲收雨散。
灼灼才紅著眼睛從夜雲的床上爬了起來,她是第一次,經曆完之後,身體仿佛被撕裂成了兩半,痛的女孩兒臉色雪白。
房間裏充滿的濃鬱的麝香味兒,地上男人女人之間的衣服雜亂交織在一起,一室曖昧。
她抖著腿從床上爬了起來,撿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拉開室內的窗戶散去房間裏旖旎的味道,才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夜晚的A市格外的涼,夜雲的家,又是在元恒富人別墅區這邊,她從別墅一出來,外麵下著小雨,暮色黑沉,一片漆黑。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別墅區不會過往出租車,她又怕又疼,但是又擔心自己留下來之後,夜雲醒過來覺得自己是一個故意爬上他床的壞女孩兒。
她眨了眨眼睛,強忍自己心裏的恐懼,一步一步的幾乎是往別墅外挪。
這邊,灼灼離開沒多久,夜雲就被窗戶漸漸變大的雨水的聲音給吵醒了過來,他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異樣,身體光-裸,甚至還帶著一股發泄之後的酣暢淋漓。
雖然在此之間,他一直潔身自好,但情況已經這樣了,夜雲不至於不明白自己發生了什麼。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是自己住宅的臥室,他的記憶依舊停留在在壹號公館灼灼看著他喝酒的事情上。’
他抿了一下唇瓣,飛快從床上站起來,穿上衣服之後,拿著車鑰匙出了別墅的門。
他頭痛俱裂,酒醉的餘韻還殘留在身體裏,開車出門也不敢的太快,因為是別墅區的原因,也沒有什麼人,所以他直接開了遠光燈,然後留意著四周。
元恒別墅靠近山林,地處也比較的偏僻,雖然距離市中心不遠的,但是不論是景觀燈,還是霓虹燈,幾乎都照不過來。
夜雲沒有來的一陣煩躁,似乎是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山路,灼灼一個小女孩兒,也敢一個人走。
樹影斑駁而稀疏,仿佛是妖魔鬼怪的影子,下一秒就能從暗夜裏叢生,向她撲來,灼灼心驚膽戰的時候,一道明亮的車燈打了過來,她心裏剛升起一絲安全感,車子就從自己的身邊飛馳而過。
灼灼心裏的恐慌在得到安全感,又驟失之後猛地崩潰,腳下又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在地上,她雙手環肩,雨水打濕了她的眼睫,頭發以及衣服。
夜風吹過來,她又冷又怕,索性不站起來,也不走了,把頭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默默落淚。
她覺得,自己的真的是太倒黴了,不該貪圖那十萬塊錢,不該在送夜雲回家之後,還多事的給人熬醒酒湯。
夜太深,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媽媽,被父親欺淩之後,不敢聲張的畫麵,最後還是她親手將自己的父親告進了監獄。
為了償還他給她的一半血脈,她承擔他幾近天價的賭債,被人詬罵陷害親爹也不解釋。
在此之前,她從未這麼委屈過。
她終於,一無所有了。
灼灼哭的可憐,肩上突然壓下一個外套,頭上的風雨驟停,她呼吸一滯,將埋首在雙腿之間的臉抬起來,濕漉漉的睫毛,在車燈強烈的刺激之下,散發出絢爛的光芒。
她一抬頭,就看見逆著燈光站著看不見的表情和五官的夜雲,他身姿挺拔,恍若是從天而降的天神.
有人說,愛上一個人隻需要一秒鍾,在此之前,灼灼對這句話嗤之以鼻,後來很多年,灼灼總感歎,自己終於變成了自己嗤之以鼻的人群中的一個。
灼灼抑製不住自己飛快上升的心跳,她屏住呼吸,男人的聲音一如他人,清雋而性感:“大半夜,跑什麼跑?”
就算是女孩兒正對著他上升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濃鬱沉迷不已的時候,他突然開口,破壞了氣氛和她全部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