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從來就就不存在她不安好心,都是我在步步緊逼!”
夜雲眉梢緊蹙,聲音淺淡到了極致:“換句話說,如果灼灼對我的不安好心,那我高興還來不及。我成年之後就跟您說過,我的事情您少管,至於灼灼,您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不過就是未來夜家有沒有繼承人的問題。”
“雲兒,你少在這裏威脅我,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明白你的性格,如果你真的在乎這個女人,隻可能一意孤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味挑釁。”
井雨宣難得的理智裏了下來,就像是當初,明知道他們都不會同意他和藍芯的婚事,怕他與寧衍為敵,可夜雲就是一意孤行的公開直播的對藍芯求了婚。
那件事對夜家的影響很大,寧家在A市算是一家獨大,事後,寧衍沒少打壓夜家。
索性當時寧衍的重心都放在了軍隊裏,沒有太多的精力,而夜家又是百年大家,不至於經受不起一點的風吹雨打。
所以,魚目和珍珠的區別,也就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夜雲對灼灼動用的手段,井雨宣和夜禾淵都看在眼裏,看上去是被灼灼迷昏了眼睛,就連井雨宣一開始也深以為然,乃至動了真怒,但仔細看來,不過都是假象罷了。
來之前,井雨宣也在卓藝哪裏把灼灼了解了個七八,見夜雲沒有開口,繼續道:“這個蕭灼,父親是個賭徒,你要是真的喜歡她,會把她的父親從監獄裏放出來?”
灼灼本來站在一邊兒,似乎是一個沒有什麼情緒的傀儡,聞言不由仰起頭,眼底飛快滲出一絲的流光。
井雨宣是真的不想讓夜雲和灼灼在一起,側頭看著女孩兒開口:“小姑娘,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跟你發脾氣羞辱你媽的,但我是一個過來人,奉勸你一句,找男人啊,必須要的找一個心裏有你的。雲兒不是你的良人。”
“他對你是占有欲還是愛,相處了這麼久了,我覺得你心裏應該是有點譜的,對不對?”
對。
他在對上她的時候,專橫霸道,特立獨行,每當她透露出一點的不高興的時候,不僅得不到安慰,反而會得到她更多懲罰。
然而,灼灼還沒有理清頭緒的時候,井雨宣又下了一記猛藥:“蕭小姐,如果不是雲兒把你的父親放出來,你的母親也不會死,雲兒讓你在這裏設立靈堂的用意,你應該明白。這樣吧,等葬禮結束之後,你離開雲兒,我給你一個億,孩子你想留就留,不想留的話,就打掉,不過事先說好,孩子生下來的話,撫養權必須在我們夜家。”
灼灼還是講道理的,雖然有些埋怨夜雲把蕭元彬放出來,但是還不至於把羅玲的死也怪在夜雲的身上。
她側頭看了男人一眼,他手裏蹲著沒吃完的花蛤蒸蛋,男人低垂著頭,骨節分明而修長,他抿了一下唇瓣,逆著燈光的原因,五官更加的深邃立體。
灼灼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所以也隻看見他的一派安然,並沒有看見他隱隱有些泛白的骨節。
“我答應了,葬禮結束之後,就離開。”
人一旦沒有了軟肋,那就會變得一往無前。
羅玲死了,她突然發現,她真的就什麼都不怕了。
井雨宣跟夜禾淵滿意了,隨口-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出了元恒,夜禾淵覷了一眼愛妻的表情,低聲說:“你就不怕灼灼反水?畢竟嫁入夜家,對一個女孩兒來說,真的是一個非常大的誘惑。”
井雨宣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朝夜禾淵的方向擺了擺手,她的聲線淺淡到了極致,音色低靡:“當然害怕的,所以我還有後手。”
她說完,直接給卓藝打了一個電話:“卓秘書,我有一件事,想讓你去給我辦。”
……
灼灼願意離開,也要看夜雲同不同意,畢竟灼灼答應離開他是打發他媽最好的方式,雖然他也是這樣想著打發他媽,但是他知道,灼灼是認真。
夜雲無可避免的生氣,但隱忍不發。
羅玲下葬之後,灼灼果然開始收拾東西了起來,夜雲並沒有多加阻攔,但是她裝好的東西的,全都被夜雲趁人不備給拆了出來。
灼灼發現之後,皺了皺眉,一言不發的轉身回來繼續收拾,夜雲看的火大,一把將蹲坐在地上的灼灼拽了起來,他的音色很涼:“你準備帶著我的兒子去哪兒?露宿街頭?”
男人眼底的血色清晰可見,灼灼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她的將自己臉頰上的碎發掖在耳後,目光很低:“怎麼會露宿街頭?夜太太答應給我一個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