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雖然道了歉,但是灼灼依舊格外抵觸這件事,她一句話都不說,夜雲也不想再繼續勉強下去。
等女孩兒的情緒的穩定了下來,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佘天藍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
夜雲:“……”
她抿了一下唇瓣,聲線有些嘶啞,但是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夜雲,夜雲摸了一下女孩兒的頭,低聲說:“這件事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不用擔心。”
女孩兒不自在的側過頭,聲線低低的開口:“誰擔心你了?”
夜雲笑了一下,既然女孩兒不願意麵對,夜雲當然也沒有勉強。
他在娛樂圈浸淫這麼多年,一個佘天藍想用一個醜聞來打到他,未免有些可笑。
換一句話說,他是圈裏的掌權人,這件事無外乎兩個結果,第一就是佘天藍的事情,夜雲做了,但是他又不在乎人氣,他是圈內人,但同時也是一個圈外人,這件事情,他相處理花錢壓下去就好了,不想處理的話,除了能給自己的增加的話題度之外,什麼都沒有。
另外就是,這件事他沒有做,那麼佘天藍在她身上自討沒趣。
他想讓佘天藍在圈子裏混不下去,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她憑什麼覺得她能在他的身上討到好處?
所以說,有些人,你可以天真,但是不能蠢。
夜雲之前擔心,無非就是因為灼灼在醫院裏待著,怕人被輿論帶偏方向,但是現在看來,有的時候,是他對自己的女孩兒太沒有信心了。
灼灼吃了陳姨的送來的粥之後就睡了過去,夜雲俯身在女孩兒的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站直身體出了病房,給藍芯打電話。
“夜雲?”
男人在抽煙,尼古丁的氣息撫過他的喉嚨,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沙啞但是卻不難聽:“是我,芯芯,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夜雲站在房間門口,燈光和昏暗的環境,柔化了他的輪廓和表情。
“灼灼對嫁給我的事情非常抵觸,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過來的幫我勸勸她?這件事,找馨然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藍芯沒忍住,笑了一聲,問:“讓她去,她不僅會拒絕,說不定會直接吧灼灼打暈帶去民政局,簽字畫押。”
尤其是結婚之後,馨然的脾氣簡直被顧淮言慣到了天上。
夜雲抿唇笑了一下,說:“所以,結果呢,這件事你能不能幫我一把?”
“義不容辭啊。”藍芯接道:“這樣,我正在完成一個設計稿,等晚上吧,我過去一趟,灼灼在醫院嗎?”
夜雲吐出一個煙圈,煙霧模糊了他臉上所有的視線,氤氳出一層冰冷的無情。
“對。”
藍芯沉默了一下,夜雲還以為他會繼續問灼灼的身體,哪知道女孩兒突然話鋒一轉,低聲說:“佘天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火是怎麼突然燒到你的身上的?”
“她,就是一件小事,也配你跟馨然一同出麵。”
夜雲冷笑了一聲,說實話,他從來就沒有把佘天藍放在眼裏過,除了之前在套房裏,看見佘天藍躺在她的床上,他格外生氣之外,其實她對佘天藍挑起的事情沒有一點感覺。
但既然佘天藍都敢惹怒她,那麼就不套怪她無情了。
……
同一醫院,佘天藍縮在病房裏看見了網上於馨然和藍芯發聲之後,強勢拉了回去的社會輿論,她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恐慌裏,急不可耐的給卓藝打了一個電話。
幾乎是剛響了一聲,卓藝就接了起來:“卓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你不能不管我啊,這件事是你讓我做的,是你告訴我總裁跟他的小情人吵了架,說我有機可乘,我才走了這一條路,你如果不管我的話,那我們隻有魚死網破了!”
佘天藍是真的很怕卓藝不管後果的不管她,她緊抿了一下唇瓣,心髒緊縮。
本來她以為卓藝會是一個救命稻草,但實際上,卓藝是把她推進另一個深淵裏的人。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落淚下來,心裏隻餘後怕。
畢竟能在娛樂圈裏爬上這個位置,受百萬人的追捧,過慣了光鮮亮麗的生活,再讓她重新回到人人喊打的生活,真的是太難了。
很顯然,卓藝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魚死網破?你能拿我怎麼樣?”
女人是夜雲的秘書,這件事的後續還在發展,卓藝坐在助理辦公室裏,頭和肩部夾著電話,左手給右手塗著丹蔻指甲油,她的語調隨著動作越發的漫不經心:“去之前我就告訴過你,讓你重劑量的藥,你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