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抿著唇瓣,心裏思索著怎麼說的時候,陳姨喝了蜂蜜水,低聲說:“小林啊,陳姨年級大了,想睡一會兒,待會兒到了做晚飯的時候,你過來喊我。”
林晨見陳姨一點都沒有懷疑她的來曆,才心裏鬆了一口氣,應了一聲,端著空杯子出了陳姨的房間。
將杯子洗好之後,林晨出了別墅,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才撥了一個電話:“小姐,我……你給我的那個東西能不能再給我一點?”
林晨仰著頭,做賊心虛的原因,她左右環顧著四周,日影綽綽,光線溫柔,地上密密的覆蓋著一層隻有枝枒的影子,冬天快到了,她伸手環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冷的不像話。
“怎麼?”電話裏的女人非常不高興:“再給你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東西非常的珍貴,你沒用上?”
林晨:“那個東西的味道比較大,我就用檸檬蜂蜜水遮了一下,但是蕭灼對蜂蜜過敏,她沒有喝。”
“……”
電話裏一陣沉默,林晨有些害怕,壓低聲音緩緩的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下不為例,林晨,再有下次的話,我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做什麼事情之前,動動腦子,記的問清楚主人家的忌諱。”
“是。”
兩人之間又沉默了好久,電話裏的人才開口說道:“明天下午,你去崇陽路第三根電線杆下麵拿東西。”
林晨應聲,才驚魂未定的切斷了電話,她抿了一下唇瓣,眨了眨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心裏升起一絲對灼灼的愧疚。
到了晚上,晚餐是林晨做的,陳姨睡醒的時候,夜雲已經回來了,陳姨道了歉,並且說了林晨兩句。
“陳姨,你就不要生林晨的氣了,是我不讓她叫你的,你照顧我累了,是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
聽見灼灼的話之後,陳姨笑了一聲,低聲說:“哪裏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你脾氣好,能碰見你和先生這樣的主人家,是陳姨的福氣。”
林晨也笑了一聲,然後去了廚房,灼灼盯著女孩兒的背影,看著陳姨低聲問:“陳姨,下午的時候,林晨是不是給你送過去一杯蜂蜜水?”
陳姨一頓,點了點頭,說:“檸檬蜂蜜水。”
灼灼壓下濃睫,心裏有些唾棄自己,陳姨卻看著女孩兒,低聲問:“怎麼了?”
灼灼搖頭,下午的時候,林晨表現的太過不正常了,所有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但是林晨並沒有什麼異樣,恰逢這個時候,夜雲從樓下下來了,他換了一身家居服。
身後是客廳裏華麗精致的水晶吊燈,男人步步緩慢但堅定的走了過來,灼灼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模糊,這樣的夜雲,雄性荷爾蒙氣息強烈,似乎是從天而降的天神,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溫柔和肆意。
“你們倆在聊什麼?”
夜雲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陳姨剛想回答,灼灼就看見了端著最後一道菜從廚房裏走出來林晨,下意識的接過了陳姨的話:“就隨便聊聊,我在問陳姨有幾個孩子的。”
夜雲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陳姨雖然驚訝,但是也沒有反駁。
晚餐結束之後,林晨走過來對坐在客廳裏的灼灼開口請假:“太太,明天下午我能出去一下麼?我想去警察局了解一下情況。”
灼灼一愣,側頭看過去,伸手拉著林晨坐了下來,低聲問:“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想到去了解情況了?”
“我害怕,但我又想出去走走。”
林晨的臉上都是疲憊,灼灼一想也是,林晨不可能一輩子窩在夜雲這個別墅裏,她總要去見見世麵的。
“好,明天早上夜雲出去的時候,你坐他的車出去吧,這裏是富人區,沒車經過的,如果你不害怕的話,就在外麵多轉轉。”
“謝謝太太……不過不用了,我跟先生……”
灼灼知道林晨怕夜雲,低笑一聲說:“好了好了,別緊張,我會跟夜雲說的。”
……
夜雲對灼灼身上染了毒品的事情格外在意,在確定了毒品的種類之後,夜雲在書房裏沉默了好久,才給容幀打了電話。
“你那裏有冰毒嗎?”
這是夜雲說的第一句話,容幀是格外震驚的。
“我不碰毒品。”
這種東西,腐蝕人的意誌和精神,容幀做生意是有原則的,雖然很多離經叛道的事情他都有所涉獵,但是毒品他從來就不碰。
但夜雲恍若未聞:“冰毒的來源你清楚麼,銷售人群,市場,A市最大的購銷團,清楚麼?”
容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