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葬禮還沒有結束,你現在出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臣玥的個子相較於林長歌比較矮,她撐著的傘就會傾斜一點,有雨珠順著傘簷落了下來,滴落到林長歌的西服裏的,盡管是夏天了,但是林長歌還是無可避免的打了個寒噤。
男人小幅度的往前走了一步,然後看著臣玥低聲說:“藍芯要和阿衍在一起的時候,我曾經做過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我跟她現在就是兩看相厭吧,況且,她跟她媽媽的感情好,這會兒正難受,哪裏有心情管我?”
“嫂子,我送你先回去吧。”
林長歌邊說邊接過來臣玥手中的傘,然後帶著臣玥往車子的放著的位置走。
外麵的雨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臣玥跟著林長歌往裏麵走的時候,女孩兒小聲說:“我們就這麼走了會不會不好啊?待會兒如果林醫生要是發現我不在了……”
“沒事,等我們到家了,給我哥打了個電話。”
林長歌一開始並沒有發現那裏不對,停頓了好久,才低聲開口:“嫂子,原來你喊我玩哥不是叫名字啊……”
臣玥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一不小心把平時喊林長情的稱呼喊了出來。
她有些尷尬,林長歌坐在駕駛坐上,略帶著琢磨的開口:“林醫生?看不出來我哥還是這麼一個有情趣的人。”
臣玥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她幹笑了兩聲,附和了一聲。
兩個人走的無牽無掛的,但是墓園裏的林長情就變的比較不容易了,他發現臣玥不在的時候,心裏還有些驚訝。
他是了解臣玥的,女人心裏就隻有他,所以是不可能亂跑的,但是墓園裏並沒有人,他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跑。
臣玥是一個外強中幹的人,臣南顏又遠水解不了近渴的,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
林長青這麼一想,臉色不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長情,怎麼了,你是在找什麼東西麼?”
林長情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男人,情緒緊張的原因,男人的下顎線緊繃著:“淮言,你看見臣玥了麼?”
顧淮言揚了揚眉,這是媳婦兒丟了才知道著急?
“臣玥那麼大的人了,有必要這麼著急麼?人多她應該是在哪裏休息吧?”
“不,她不會亂跑的,淮言你幫我一個忙,幫我找找她……她年紀輕,被臣南顏嬌養著,對A市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她吃虧。”
“嘖嘖嘖。”顧淮言低笑了兩聲,道:“看不出來啊,林家大少還是一個會疼媳婦兒的人,我還以為你的眼裏隻有你的病患呢!”
“行了,我去通知臨深,他今天來的時候,帶了一支軍隊,我跟他說一聲,然後讓他叫人找一下臣玥。”
“謝了。”
顧淮言走出了一段距離,他突然回了一個身,男人撐著傘,從褲兜裏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裏,然後單手邊點煙邊問:“對了,你給她打電話了麼?如果沒人接的話,你就不停的打,如果是綁架的話,的手了沒有理由現在還沒有大電話過來跟你說籌碼。”
林長情遲疑了一下,緊抿著唇瓣從西褲裏摸出來手機。
顧淮言不由再次挑了挑眉,調侃意味更加濃重的開口:“該不會到現在,你連電話都沒打,就這麼盲目的找了這麼久吧?”
林長情沒有說話,他快速的調出來臣玥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但是很顯然,顧淮言並不想就這麼放棄調侃林大醫生的機會,音色淺淡的開口:“這剛結束新婚燕爾的人就是不一樣,更何況新上任的林太太還是一個大美人。”
“但是長情,真的有必要這麼著急麼?”
林長情斜睨了顧淮言一眼,說實話,他對臣玥的了解不深,唯一知道的是,女孩兒的年紀輕,膽子也比較小,去壹號公館那種場合,都要牽手。
與其說他是娶了一個媳婦兒,從某種意義上講,在對待上臣玥的事情的時候,男人對待她的態度更像是在養女兒。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臣玥的聲音比較清甜,但接電話的時候,又似乎染上了一層沙啞。
“林醫生。”
“臣玥,你現在在那裏?”林長情的聲音染上了幾分焦急:“我在墓園裏並沒有看見你。”
臣玥那邊比較嘈雜,他似乎是聽見了長歌的聲音,果然過了不到一分鍾,他的聲音透過無限電波傳了出來:“哥,嫂子剛才在哭,她似乎不適應那種場合,我就帶她先走了,我們現在在憶江南,正在吃飯,你待會兒過來吧。”
夜雲和灼灼從沈琳的葬禮上回到元恒時,天色已入幕。
車子停穩後,夜雲邁開長腿率先下了車,撐開傘繞到另一側為他的女孩兒拉開了車門。
灼灼看著將手掌護在他頭頂的男人,忍不住怔愣了一瞬,這些日子以來,男人實在是將她養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