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情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剛從手術室裏出來,一隻手上,還帶著染著血的一次性手套。
聽見臣南顏的話,頓在原地,他擰著眉,低聲說:“臣南顏,你發生什麼瘋,深深有人接送,怎麼會被拐賣。”
“嗤——”
臣南顏冷笑一聲,掐斷了電話。
從房間裏走出來,臣南顏下樓的時候,看見了從別墅外走進來,手裏拎著很多玩具的薑鶴承。
不等他開口說話,臣南顏就蹙著眉,低聲說:“你來的正好,跟我去救深深。”
薑鶴承一愣,有些無法理解救這個字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一個大男人,身材高大,身居高位,手拎著玩具,帶著一股滑稽,卻沒有影響他身上半分氣質。
臣南顏隻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之後,就披上外套大步往外走,薑鶴承放下東西,轉身跟上。
這邊,雖然隔著無線電波,但是林長情不難發覺,臣南顏身上沉甸甸的怒意,不似作偽。
他眉心一跳,給徐麗去了一個電話,問了深深的事情,徐麗震驚的開口:“我給劉小姐打了電話,她答應去接小姐的……”
“先生,我兒子急發闌尾炎,現在在醫院,我給您打過電話,但是您你沒有接……”
徐麗心裏害怕的厲害,林長情在A市地位很高,如果他追究自己弄丟孩子的責任,她是無論如何都承擔不起的。
然而林長情並沒有時間幹涉那麼多,他摘下染血的一次性手套,掐斷通話給劉沁打電話,電話一接通,林長情就單刀直入:“沁沁,劉蕊呢?”
劉沁沒想到他會問妹妹,說:“下午出了門。”
“劉蕊今天下午接了徐麗給你去的讓你接深深的電話。”他聲音裏沉著太多的情緒,劉沁無法分辨清楚,隻聽他說:“你讓劉蕊趕緊把深深接回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
劉沁一愣,她腦子出奇清楚,劉蕊把深深帶走了……
她心裏一慌,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下意識的想要否認,然後就聽見了劉蕊進門和劉父劉母說話的聲音。
她掛斷了跟林長情的電話,炎炎夏日,她冷的頭皮發麻,從臥室裏跑了出去,問:“深深呢?”
劉蕊有些驚訝,她不知道臣玥的身份,平日裏都是混日子,當下根本就不知道劉沁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裏?”
劉沁跟劉蕊在一起二十多年,哪裏看不出來她眼睛裏的心虛,她揚手抽了劉蕊一巴掌,聲音奇冷:“趕緊把人帶回來!劉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犯罪?如果真的成功了,是要做牢的!”
她腦子裏仿佛擰成了一條麻繩,心裏恐懼的厲害:“你為什麼一直跟一個兩歲半的小孩子過不去?為什麼容不下她?”
劉蕊吃痛的捂著臉,看著劉沁的反向,她姐姐說:“蕊蕊,長情已經知道了,你別做那些無法挽回的事情,快說深深在那裏!”
劉蕊心裏也開始害怕,她下意識的開口:“為什麼你們都知道了?姐,我隻是想讓她換個生活環境,我把她給鼠哥,讓她把人帶走……”
她摸出來手機,哭著給鼠哥打電話,她才二十五歲,年華正好,不想坐牢啊!
電話很快一接通,電話裏就開始破口大罵:“劉蕊,你個賤人,給老子整這麼一個燙手山芋,現在老子被黑白兩道的人通緝,你存的什麼心?”
劉蕊心裏陣陣發虛,邊道歉,邊說:“鼠哥,你把深深送回來,送回來就沒事了!”
“放屁!就你這個傻逼才相信,送回去就沒有事情的話!”
鼠哥罵了一聲,掐斷了電話號,劉沁站的近,把兩個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她心髒緊縮了一下,轉身朝房間外走了出去,劉蕊叫了她一聲:“姐,你去哪兒?”
劉沁是開著車出來的,貴族幼兒園那邊兒有幾個荒廢的院子,她想先過去看看。她開車過去的時候,臣玥迷了路,藍芯也在,安安和蓓蓓被別墅的人帶走了,兩個人迷了路。
臣玥一看見劉沁,眸色就深了下去,到了這個時候,她不免會遷怒,她現在恨得要死,眼淚還沒有幹。
劉沁也沒有解釋,直接開著車越過他們過去,臣玥對A市不熟悉,她看見劉沁駕輕就熟的樣子,下意識的說:“芯姐姐,我們跟著她。”
藍芯開車跟了過去,三個女人,懷著對孩子的擔心,單槍匹馬的往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