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情的冰袋還是有效果的,至少女孩兒臉上的傷的消了腫,但是臣玥的臉細膩瑩白,盡管是消了腫,但是還是指痕還存在,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林長情給臣玥上了藥,到了下午的時候,她臉上的傷看上去並不怎麼明顯了。
男人才開口:“我們回去一趟,深深在家裏的等我們,嗯?”
臣玥不太願意。
“我臉上的傷還沒有散開,我不想回去。”
林長情拿過來臣玥的包,說:“深深昨天問我,我們是不是不要她了?”
臣玥動了動,說:“你把我的包拿過來,我用遮瑕把臉上的傷遮一下,然後我們回去。”
林長情喉結動了動,應了一聲。
他把包遞給臣玥,然後摸出來手機給幼兒園的老師打了一個電話,給深深請了一下假,等臣玥化好妝之後,才帶著臣玥離開酒店。
接到林深深的時候,她正站在幼兒園的門口,老師距離她不遠,林深深手裏拿著一個棉花糖,臣玥愣了一下,伸手將林深深抱了起來,跟林深深的老師打了一個招呼。
“你是臣玥吧,你是深深的媽媽嗎?”
臣玥點了點頭,林長情接過來話,說:“臣玥是一個公眾人物,希望老師能替我們保密。”
老師說:“當然,這件事情,就算是你們不說,我也明白的。”
她笑了笑,接著說:“玥玥,我是小月餅,可以給我簽個名兒嗎?”
臣玥接過她遞過來的筆,給她簽了名字之後,低聲說:“深深辛苦你了。”
上了車,林深深圈著臣玥的脖子,她手裏還拿著那個棒棒糖,從形狀上來看,小家夥一口都沒有動,林長情很詫異,問:“深深,棉花糖你不喜歡嗎?”
“喜歡。”林深深看了一眼棉花糖,又看了一眼臣玥,低聲解釋:“媽媽說,不可以吃被別人給的東西,至少媽媽不在的時候,不可以吃。”
林長情的眸色深了幾縷,她的眉梢壓低,低聲問:“媽媽,我可以吃嗎?”
臣玥摸了摸林深深的頭,低聲說:“深深,以後媽媽不在你身邊,要吃別人給的東西的時候,要爸爸在場,記得了嗎。
林深深似懂非懂,林長情的眸色猛地幽暗了下去。
……
林長情沒有帶著臣玥和林深深去臨南岸,而是去了水岸香榭。
臣南顏沒有上班,他穿了一件白色羊毛杉,懶散的坐在客廳裏看書,劉沁半蹲著,手裏拿著一個半透明雕花的水壺,在給臣南顏倒早就泡好的紅茶。
看見他們過來,臣南顏給劉沁招了招手,劉沁放下茶壺,離開了的客廳。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臣南顏的聲音很淺,帶著一層細膩的溫淡的意味,三年來,他身上的氣質,愈加內斂沉穩,成熟優雅。
林長情是個男人,沒有欣賞他的意思,低聲說:“你們聊,我去找馮老。”
他也不等臣南顏和臣玥的回答,就直接離開了的別墅,臣玥抱著林深深在房間裏坐了下來,林深深剛吃了棉花糖,身上都是糖漬,臣玥抽出一張濕巾,給她擦了擦。
臣南顏的目光看了一眼林長情離開的方向,低聲說:“林長情知道了麼?”
“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情嗎?”臣玥反問,臣南顏笑而不語。
空氣寂靜了一刻,過了好久,他說:“他怎麼說?”
臣玥沒有說話,臣南顏知道臣玥不太喜歡說這件事,索性他站直身體,準備去問林長情。
“你要幹什麼去?”
“你不說,我自然是去問願意給我答案的人。”
臣玥遲疑了片刻,低聲說:“你明知道答案,非要再問一遍幹什麼?”
臣南顏低笑了一聲,說:“既然這樣,林長情要跟馮老商量你的病情,你們搬到這裏住吧。可能會比較方便一些。”
臣玥正打算拒絕的時候,臣南顏突然靠近,看著他的方向開口:“玥玥,你沒有決策權,我知道,隻要林長情答應,你就會同意的。”
……
林長情從馮老哪裏拿到臣玥的身體數據的時候,在水岸香榭的後花園裏坐了很久,在臣玥能否治愈的事情上,他看不見任何希望。
男人升起了濃重的抽煙的欲望。
而劉沁,在男人一打開打火機的時候,就看盡了他,她索性站直了身體,走到林長情身邊,在他身邊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這個動作直接讓她看見了他手裏的化驗單的內容。
病患那一欄,寫的是臣玥的名字。
劉沁的瞳孔一縮,唇瓣緊抿著,好久才問出聲音:“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