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件事的人非常的小心,沒有露出其他的馬腳,也就隻有一種藥物過量,但臣玥到了這個時候,每一份藥的劑量,都不能忽視。
甚至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的眼皮都跳了好幾下。
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想起來,三年前那一場手術裏,臣玥的手術中,也出現了這一種意外。
半途中下病危通知書。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是有關聯的。
化療結束之後,林長情陪著臣玥待到的她醒過來,她的目光有些怔愣,小心翼翼的看著林長情問:“阿情,化療做完之後,我是不是會胖啊。”
馮老說,臣玥是一個比較愛美的女孩兒,林長情一直無法直觀的感覺到。
到現在,他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她不關注自己多久能治好,她唯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還能不能好?
就因為這樣的恍惚,總讓他以為,臣玥是樂觀向上的,她對這個世間有垂憐,有渴望。
林長情俯下身,在臣玥的唇瓣上落下一個輕柔的親吻,他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是一個撥開雲霧的笑容,好看的讓臣玥怔忪了片刻。
“玥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希望你知道,你在我的心裏,是最好看的。”
你是世界上的絕無僅有。
從林長情的眼睛中,臣玥看見了濃重的感情,深沉的讓她心悸,沉甸甸的壓在她的胸口,臣玥的心髒被撕扯的厲害,有些疼痛。
她笑了一下,低聲說:“阿情,我決定了,我不跑了,我想積極向上的生活,全心全意的接受治療,我想與你白頭偕老。”
林長情應聲:“好,我也決定了,在醫院裏辭職,全心全意的做你一個人的醫生,給我們一個白頭偕老的機會。”
臣玥笑的清淺,壓低聲音說:“如果我們成功了,那到時候我們生一個二胎,如果失敗了,希望如果有來生,你不要再碰見我,不要再陪著一個我,痛苦煎熬!”
“我希望你再找一個像劉沁一樣的好女孩兒,跟你和深深有個伴。”
林長情摸了摸臣玥的頭,說:“你是不是傻,如果有來生,我希望你不要再有這麼讓你痛苦煎熬的疾病,臣玥,很多痛苦,應該是由一個做錯了事情的男人去承擔的,而不是你。”
臣玥想要開口,林長情伸出食指壓在臣玥的唇瓣上,低聲說:“好了親愛的,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們不要說一些徒增傷感的話好不好?”
臣玥沒有接話,她給出了行動,閉著上了眼睛。
直到臣玥呼吸平穩了,林長情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外麵的天陰沉沉的,看不見任何光芒,他給顧淮言打了一個電話。
時間緩緩的流逝著,是於馨然接的電話:“長情?”
“馨然,淮言呢?”
過了兩三秒,顧淮言接起電話,直接問:“什麼事?”
“淮言,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情。”
顧淮言蹙了蹙眉,低聲問:“什麼事?”
“我跟劉沁之間,還有沒有什麼更深的淵源。”
碰見臣玥之後,林長情總覺的自己以往的記憶,實在是太過空白了,因為臣玥神身邊有很多不確定的危險因素,對待每一個人,他都不得不防。
“怎麼?打算跟是劉沁重歸於好?”顧淮言調侃了一句。
林長情笑了一下,說:“上次你在壹號公館被一個女人纏了三天的事情,看在大家是兄弟的份上,我都沒有跟馨然說。”
電話裏的聲音一頓,良久顧淮言才說:“怕了你了,這件事情我會盡管給你答案,還有什麼事情嗎?”
“三年前臣玥的癌症手術,所有參加過的人,我要名單,甚至是出現在醫院裏那一層樓的清潔工,都不要漏掉。”
“嘖,三天之後。”
顧淮言雖然覺的林長情的要求太高,但是他都已經做出來這麼大的動作,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
“謝了。”
切斷了電話,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林長情開著車,到了林深深所在的幼兒園,準備去接林深深。
時間還早,他閉著眼睛淺眠了一會兒。
林長情是被外麵的喧鬧聲吵醒的,幾個孩子在爭執。
他之所以被吸引住目光,是因為林深深也是其中一個。
一個長的又高又壯的孩子伸手將林深深推到了地上,聲音帶著與年紀不符的惡毒:“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這個學校裏消失。”
“你就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我們不跟你玩。”
林長情心口一刺,早在林深深被人推到的時候,他就伸手去拉車門了,但是距離的比較遠,他趕到的時候,蓓蓓和安安已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