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安送到水岸香榭的時候,林長情和臣南顏正互不打擾的坐在沙發上,各做各的事情。
寧衍抱著臉色慘白的安安大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藍芯和林深深。
臣南顏也聽見了動靜,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林深深突然抱住了臣南顏的腿,哭出了聲,她哭的恐懼,小臉都白了。
寧衍已經大步近前,將安安遞到了林長情的懷裏:“長情,安安應該是心髒病犯了,你救救她。”
林長情點了點頭,雖然林深深哭的他很揪心,但他還是飛快的抱著安安進了水岸香榭早就準備好的醫療室裏。
彼時臣南顏已經抱起了林深深,小聲的哄著她,林深深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情緒像是一個缺口一樣,稀裏嘩啦的讓整個客廳陷入了寂靜。
寧衍掃了一眼臣南顏懷裏的林深深,低聲說:“剛才在路上,她沒有哭,沒想到她對你的感情還挺深的。”
臣南顏看見林深深身上髒兮兮的,低聲問:“你們到底怎麼了?”
寧衍眯了眯眼睛,跟他說了當時的情況,他的眉頭緊緊的擰著。
臣南顏聞言也怔了一下,低聲問:“結仇了?”
寧衍挑眉,男人的心理素質比較強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竟然還有心情跟人開玩笑:
“商場如戰場,你看我像是不會結仇的樣子嗎?”
“有目標嗎?”
寧衍搖頭,說:“最近甚至連合作都沒有幾個,《時光回溯》劇本是其中最大的投資,是星輝的自產自銷,不存在任何競爭對手。”
臣南顏的心底猛地閃過一層什麼,但是太快了,他並沒有抓住,反而是從樓上下來的臣玥,說:“這麼說,就不是寧先生的對手。”
她站在樓梯上,唇瓣緊抿,迎著光,五官深邃到迷離的地步。
“你還記得我們在盛宴聚餐那一次嗎?”
臣玥邊下樓邊開口,寧衍擰了擰眉心,那次的事情,臣玥要求他們瞞著臣南顏,他對此事知之甚少,現在他主動提起來,寧衍和藍芯也不傻。
“今天你根本就不在,如果是針對你的話,沒道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藍芯開口。
臣玥說:“寧先生剛才說了,那麼貨車是采用的無人駕駛的技術,也就是說,評判不出來現場到底有誰,是很可能。”
臣南顏思忖了片刻,臉色鐵青:“早上你們在水岸香榭停了一下……”
幾個人同時抬起頭,異口同聲:“水岸香榭裏有人凶手的人!”
“或者說,就是有凶手!”
水岸香榭的傭人很多,都是臣南顏在來到A市之後聘請的,他直接叫來自己在京都之前用的助理,吩咐:“今天早上寧少一家人來水岸香榭的事情,別墅裏的所有的知道的人,名單給我列出來。我隻給你十分鍾時間。”
助理的動作很快,臣南顏和寧衍一家人在客廳裏坐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他就把名單拿了過來。
但是他們還沒來的及看,醫療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拉開了。
林長情摘了一層性口罩,從裏麵走了出來,藍芯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問:“長情,安安怎麼樣?”
“脫離了危險期,受了很大的驚嚇,這次是你們送來的及時,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男人摘下一次性手套,低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進醫療室之前,我似乎是聽見深深哭了?”
聽到安安沒事,藍芯才將事情給林長情重複了一遍。
男人知道之後,停頓了一下,林長情伸手接過臣南顏手裏的名單,然後從白大褂裏麵的西服外套裏抽出另一張名單,低聲說:“對一下吧,篩選出來的人有可能是嫌疑人。”
臣南顏跟臣玥對視一眼,低聲問:“這個是什麼名單?”
林長情說:“臣玥化療的那天,我檢查了臣玥的藥物,抑製癌細胞的藥放了兩倍的量。”
“馮老說,他放了一次。”
臣南顏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黑沉,但林長情並沒有說完,這是三年前參見過臣玥癌症手術的所有人,乃至是手術開始之前,出現在那一層樓裏的所有人的名單。”
“三年前,劉沁給臣南顏下了臣玥的病危通知書,當時臣玥的情況很好,並沒有病危的征兆。”
“很顯然,那個人的目標是臣玥。”
林長情的話說的臣玥的頭發發麻,她不由自主的往臣南顏的方向靠了靠。
“是臣鬱嗎?”臣玥問的小心翼翼。
臣鬱是臣南顏和臣玥父親的私生子,臣南顏沒有接話,搜了幾眼名單,看見寧衍和藍芯來過這裏,參加過臣玥的癌症手術,前幾天進過醫療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