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從臣鬱的話中,聽不出來真假,就低著頭開始吃東西。
吃到一半的時候,到底是顧念著臣鬱也是老友的兒子,就低聲提醒了一句:“玥玥現在被林長情看的很緊,就算是你打她的主意,也碰不到她的。”
“我覺得,林長情有點意思,為了保護月牙,還給她建了一座金屋。幸虧月牙是個小乖乖,不然還不鬧死林長情?”
馮老:“……”
臣鬱的思想跳脫,馮老一把年紀了,竟然有一種跟不上他思維模式的感覺。
一頓早餐吃的,馮老食不知味。
從憶江南裏出來,臣鬱盯著一個方向,舉了舉手裏的車鑰匙,說:“馮伯伯,我送你回去?”
馮老搖了搖頭,說:“林長情最近正在調查,玥玥和南顏的事情,到底跟誰有關,你伯伯我可不敢跟你扯上什麼關係。”
臣鬱哂笑一聲,指了指不遠處,說:“可是馮伯伯,你都沒有發現,你被跟蹤了嗎?”
“就算是你不上我的車,還是會被林長情懷疑,或者說,你是打算,作林長情派來跟蹤你的人的車子回去?”
馮老配合著笑了一下,說:“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他說完,下了台階,目光淺淡而深長:“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就好了。”
臣鬱點了點頭,跟馮老分道揚鑣之後,林長情的保鏢近前,低聲說:“馮老先生,先生希望你盡快回去。”
馮老點了點頭,跟著人回了別墅。
雪還沒有化,別墅裏有的地方結了冰,整個世界銀裝素裹,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馮老先生,先生在別墅裏,等你很久了。”
馮老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他的目光裏帶著幾分認真,一進門就看見做在客廳裏,看著林深深畫畫的林長情的。
客廳中間掛著一幅年份有些久的油畫,將兩人勾勒的似乎也像是畫裏的人一樣生動。
“長情,你要見我?”、
林長情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溫和還在,甚至伸手點了點手邊的真皮沙發,說:“坐。”
馮老在林長情身側坐了下來,她的目光很沉,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
“出去做什麼了?”
馮老頓了一下,說:“你不是派人跟著我了?我做了什麼你真的不清楚嗎?”
林長情笑了一下,伸手指著林深深的畫說:“深深,爸爸剛才說了,這裏是陰影,色調要深一些才好。”
“你用鉛筆,斜著打光,會比較像一點。”
怕他說話的力度不夠,林長情又說:“如果你畫的特別醜,你媽媽是不會要的!”
林深深:“……”
馮老:“……”
林深深捏著筆,在需要修的地方,一點點的修飾,林長情又低聲說了一句:“我是說,你出去見臣鬱,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馮老怔了一下,才發覺這句話是跟他說的,他猶疑再三,還是問出了口:“我如果說隻是吃了一頓早餐,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