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顧遲暮的心底很是恐慌,電話裏的那個男人,還有剛才在包間裏,夏初笙那決裂的眼神,都讓他恐慌。
他居然害怕了。
害怕夏初笙被搶走,而且他感覺得到,夏初笙和電話裏那個男人的感情很好,非常的好,好的讓他生出了嫉妒。
夏初笙一愣。
電話裏的男人?
愣了幾秒以後,隨即她明白了過來,顧遲暮說的那個人是誰。
想到電話裏那個小家夥跟眼前這個男人的關係,夏初笙的臉色,有的一絲的細微的變化,目光也變的心虛了。
而這副模樣落在顧遲暮的眼裏,就以為她是出軌了然後有些過意不去,然後心虛了起來,他臉色更黑了,不僅如此。
關鍵他剛才還聽見她哄那個野男人。
用著那麼溫柔的語氣!
“夏初笙,你居然敢給我戴……”
“車鑰匙給我,我要回家。”夏初笙直接打斷了顧遲暮的話。
她不想跟這個男人廢話那麼多。
更不想顧遲暮知道饅頭的存在,孩子是她一個人的,跟這個男人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夏初笙你是不是和那個野男人同居了!”顧遲暮上前拽住了夏初笙的手腕,低吼的問道,他雙眼猩紅,深邃的眼眸下翻湧著壓抑的怒氣。
夏初笙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知道顧遲暮厭惡她,而是是十分的厭惡,她一定會以為這個男人吃醋了,但這個念頭一出來,夏初笙自己都被自己的驚笑了。
怎麼可能。
這個男人恨不得她去死。
“鑰匙給我!”
“那個野男人是誰!你是不是和他住在一起!”
“鑰匙給我!”
“回答我!”
夏初笙冷眸甩開了男人的手,無所謂的說道:“既然顧總這麼喜歡我的車,那這輛車就送給顧總了,當四年前顧總賣睡的錢,雖然多了一些,但畢竟顧總的身份在那裏,給少了也不好。”
話音落下。
她直接推開了男人,然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停車場裏。
顧遲暮一張臉氣的麵色發青,他死死的捏著手裏的額車鑰匙,這個死女人居然敢背著他找野男人,她就不怕,他弄死她再弄死她的野男人?
……
因為饅頭電話裏的撒嬌,夏初笙讓給四月把雜誌的拍攝推到了後麵一天,她急匆匆的趕回來了酒店,剛打開門。
就看到抱著玩偶的饅頭搬著一根小凳子。
坐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她的模樣,那小模樣委屈極了,看的夏初笙心底一陣的愧疚,這些年時常在外麵趕通告,拍戲,有些時候一走就是幾個月,而回來陪在他身邊的時間又少,導致這個孩子,很是缺乏母愛和安全感。
“饅頭,吃飯了嗎?”夏初笙接住了朝她撲過來的饅頭,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的問道。
饅頭輕輕的搖頭。
他不想吃。
這裏很陌生,讓他很不安。
“怎麼了饅頭?”夏初笙看著懷裏悶著不說話的孩子,她眉頭輕輕擰了擰。
饅頭搖頭,腦袋埋在了夏初笙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