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踏著步子走到她的麵前,將人給拖入了懷裏,手掌死死的捏著她纖細的腰肢,陰沉著臉咬牙問道:“一定要和我這樣說話?我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
“清楚,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夏初笙冷著聲音道。
顧遲暮抿嘴,盯著眼前的女人。
這雙眼睛裏,曾經他還能看到濃烈的愛意,而現在除卻冰冷就是濃烈的恨意,將他心底那解釋的衝動,都給逼的說不出來。
他無法想象。
夏初笙恨他。
這個曾經愛他癡狂的女人,現在恨他,這樣的恨意猶如上次在飯店時的眼神,她也是這麼看著他,也是帶著這麼濃烈的恨意。
“顧遲暮我們之間沒必要糾纏,幹脆麻利的將字給簽了,我的時間不想浪費在你的身上,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別逼的我徹底的不要臉麵,將這件事情弄上法庭,到時候你難看我也難看。”夏初笙甩開了他的手,將身體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
顧遲暮的臉色很冷,剛才眼底的那一絲溫度徹底因為夏初笙的這番話給冷到了極致,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他隻知道此刻的他很慌。
四年前那勢在必得的優勢,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他能感覺到,如果此時的他真的放開夏初笙的手,這個女人就徹底的離開他。
四年前她就不要他了。
是真的不要了。
夏初笙冷眼哼了一聲,看都不看男人一眼,直接踏著步子離開,她沒有回宴會上,而是找了最近的電梯下樓。
“笙笙。”
剛出電梯,夏初笙就看到了陸瑾,男人手裏拿著車鑰匙,顯然是在這裏等她。
陸瑾看她臉色不太好,擰眉:“遇到什麼事了?”
“沒什麼,隻是解決一些私事。”夏初笙掩下了眼底的難過,抬眸之後又是那個女王笙,沒事的,隻是一個男人而已。
陸瑾將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難過都看在了眼裏,他也猜得出來,這樣的夏初笙肯定跟顧遲暮有關,就算不是他本人做了什麼事情,也是有人拿著事情傷了夏初笙。
顧遲暮。
一想到這個男人,陸瑾就覺得氣悶。
他就不懂了。
這個男人那雙眼睛是鈦合金嗎?
閃的他眼瞎,所以看不清楚,到底誰是人,誰是鬼?
出了酒店。
剛剛入秋的夜晚,已經開始有了涼意,夏初笙身上就隻有一件單薄的晚禮服,因為剛才的事情,她沒有回去拿披肩,而是直接出了酒店,現在她覺得有些冷,但是再回去拿披肩是不可能了,因為那個男人在那裏,她是不想見到他的。
“衣服披上,我送你回去,將臉給遮住。”陸瑾將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口罩,一同遞給了夏初笙。
夏初笙沒有拒絕,接過了東西,戴上了口罩後,她將衣服穿在了身上,頓時一股暖意溫暖了她的全身,她感激的看了一眼陸瑾。
這些年。
陸瑾於她是朋友也是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