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遲暮聲音冷了幾分,他嫌惡的將目光從保姆的身上收回來,她家笙笙的眼光不怎樣啊,都找了一些什麼人做傭人,沒有一丁點的本事,居然還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真是讓人覺得挺好笑的,這會兒顧遲暮倒是沒有立馬就走了。
他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裏,想要聽聽這個保姆還能說出什麼來。
保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顧遲暮的神色,見男人似乎有些生氣了,她心底竊喜了一番,繼續道:“有些時候饅頭受傷了,或者受欺負了,他都隻能一個人哭,想要找夏小姐,我們都找不到人,我知道這事情不怪夏小姐,主要是夏小姐太忙了,可是再怎麼忙,也不該不管饅頭……”
“嗯,我知道了。”顧遲暮打斷了保姆的挑撥離間的話語,他將視線收了回來,不再去看保姆的神色如何,直接邁著步子走到了臥室的門口,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他抬眸就看在站在陽台的夏初笙,傍晚的光輝落在了她的身上,就好像她不是一個凡塵之人一樣,隨時隨地都會離開這裏,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地方去。
顧遲暮害怕這種感覺。
他大步的走了過去,從夏初笙的背後抱住了她:“笙笙,別推開我。”
“嗯?”夏初笙莫名。
她隻是站在這裏看個夕陽,這個男人又發什麼神經?
顧遲暮將下巴抵在了她柔軟的發絲上,他知道剛才是他敏感了,但是不怪他敏感,他隻是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一鬆手,夏初笙就不見了,他是真的害怕,雖然那四年是他活該,但是那種等待的感覺,真是太痛苦了,不知道她何時回來。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她不會再回來了,他是真的害怕,那種明明是自己的東西,卻感覺抓不住的那種頹敗感,真的不舒服。
“怎麼了?”
“剛才饅頭跟我說,讓我們給他生個妹妹。”顧遲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夏初笙的臉上,薄唇輕輕的抿著,眼底都是緊張。
夏初笙手抖了一下,她逼視:“是不是你又跟他胡說八道了?”
顧遲暮心底很是落寞,但臉上還是掛著笑,他手收緊了幾分,笑的一臉無害:“我哪裏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教唆我們兒子犯錯。”
“嗬嗬。”夏初笙冷笑。
她絲毫沒有覺得這個男人不敢。
她反而覺得這個男人敢得很!
看著自家老婆皮笑肉不笑的笑,顧遲暮眼底的笑容越發的大了,他將人抵在了牆上,學著饅頭的口吻:“爸爸,你要是要和媽媽生妹妹嗎?”
“……顧遲暮我看你是想要挨打!”夏初笙咬牙看著越來越不要臉男人,觸碰到他眼底的笑,狠狠的捏了一把男人的腰肢,緩緩勾起了唇角:“顧總啊,原本我想著,睡一覺就睡一覺吧,現在看看你還是有待考量啊,你說是嗎?”
顧遲暮:“……”
他好像玩的大了。
“媽媽,你要打死爸爸嗎?是不是打死了爸爸,我就有新的爸爸,然後就有妹妹了?”饅頭推開房間的門,就聽到他媽媽要打死爸爸的話,瞬間就興奮了起來,剛好他也很嫌棄他這個差勁的爸爸,連妹妹都生不出來的爸爸,拿來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