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視線驟然淩厲的落在了母女倆的身上,嘴角揚著譏諷,道:“我蘇家的女兒,從來沒有被人欺負的份,縱然斯人已逝,那也是我蘇家的女兒,你們記住了,蘇家從來不吃虧。”
這話裏的意思是什麼,夏春花都懂,充滿危險的嗓音,讓她心髒顫了顫。
曾經的她見過蘇擎幾次,隻是那個時候的蘇擎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雖然滿眼的戾氣,但是沒有絲毫的威脅力,絲毫不像現在的蘇擎。
周身透露的危險,那深邃眼底的寒霜,都讓她感覺,她此時被一頭野獸給盯上,隻要她一個不注意,就被會這頭也說給咬死。
那種心髒被掐住的窒息感,夏春花隻覺得真的很難受,她絲毫不懷疑,她今天出了這個家門,真的會落的一無所有的地步。
“蘇家老二,我……”
“表姐!”林悅悅眼見自己的媽媽就要妥協,她立馬走上去,拉住了夏初笙的手,眼神裏帶著幾抹請求,道:“表姐,縱然林舅媽錯了,但是她也和舅舅風風雨雨幾十年了,就算要鬧要懲罰,這也是關起來一家人的事情,你何必鬧的所有人都知道,關起來門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讓蘇舅舅為難,表姐……”
林悅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初笙直接給甩開,她麵色僵了僵,看了看空落落的手,眼底有著一絲不悅,但是她很快就掩藏了起來,再次抬眸,受傷的眼神,就對視上了夏初笙那冰冷譏諷的眼神,頓時她心底沉了幾分。
“表姐……”
“你們果然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都不進一家門,夏頓在我媽懷孕的時候就出軌,還弄出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私生女,你想要輕描淡寫,就將這和件事情揭過去,林悅悅誰給你臉了?”
“我老婆真委屈。”顧遲暮特別的識時務的狗腿附和,不過也說的是真心話,生在這種家庭裏,整天被這一群雜碎糾纏,他老婆可不是委屈嗎?
夏春花和林悅悅的臉色白了幾分,他們本來氣勢洶洶的來,現在卻被夏初笙,三言兩句就給駁了麵子不說,還絲毫好處都沒有討到。
夏春花自以為自己是長輩,她都來開口了,夏初笙礙著她整長輩的身份,怎麼也會給一丁點的麵子,誰知道夏初笙一丁點麵子都不給。
不僅不給麵子,還在她的臉麵上踩的這麼的狠,現在的夏初笙,絲毫沒有當初,那種唯唯諾諾,看上去像個慫包一樣的身影。
她一直聽夏頓說,夏初笙變了,徹底的已經變了,她來的路上還在嗤鼻,這個女人再怎麼變,也不可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而現在……
抬眸對視上夏初笙還有蘇擎那冷漠到極致的眼神,夏春花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她突然想到了林青第一次見到蘇擎的時候,那時候蘇擎眼底的嗜血,那種恨不得扒了林青皮的眼神,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
她怎麼就忘了。
這個男人是一頭狼,而不是家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