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顧遲暮說話,她直接轉身進了屋子。
這個狗男人就是有病,沒事站在外麵吹什麼冷風,搞浪漫也不知道挑好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十幾歲的小年輕,談個戀愛,還要吹風十八摸,那才算是愛?
撒嬌?
嗬,給臉了。
說的誰好像不是一個寶寶一樣。
顧遲暮站在原地,看著夏初笙的背影,心底歎息了一聲,說他是混泥土,其實真正的混泥土的人,是他家的老婆?
想了兩秒鍾,顧遲暮還是動了腿,緊跟著夏初笙進了屋子。
屋裏麵。
夏春花坐在沙發那裏,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看著進來的兩個人,她挑了挑眉毛。
昨天因為情緒不穩,她死皮賴臉的在這裏住了下來,現在她情緒已經調整過來,但是突然不想走了,她覺得她這個侄女有點意思。
姑娘窩在夏春花的腳邊,時不時舔著她的腳踝,然後汪汪汪的叫喚幾聲。
“你什麼走?”夏初笙進門,坐在沙發上,絲毫不猶豫的問道。
夏春花抿了一口咖啡,道:“不走了,你這裏我住的挺好。”
聞言。
夏初笙眼神冷了幾分,直視著夏春花:“你別太得寸進尺,昨天留你一晚上,我是怕擔上殺人買凶的罪名,是人都知道我和夏家不和,如果你從這裏出去,不小心的死了,我必定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我現在事業正好,我可不願意為了你,毀了我的事業。”
“嗯,我知道。”夏春花手指輕輕的摩擦著手裏的杯子,她垂著眼眸,不知道想些什麼,空氣靜默了半分鍾後,她緩緩抬眸。
“是不是真的挺恨我和你父親?”
夏初笙不語。
夏春花也沒有打算她會回答,她不在乎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也恨,昨天的事情就像是給我當頭一棒,你說的對,刀子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你永遠都不知道有多疼,我現在體會到了這種痛,可我做過的事情,我已經不能彌補,夏初笙我不喜歡你,我仍然不會有多麼的喜歡你,但是我做錯的事情,我會彌補。”
“嗯,趕緊走。”
昨天的事情是她一手設計,她自己不是什麼好人,設計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好的目的,所以她和夏春花,誰都不欠著誰。
她隻是用著自己的方式,為了自己的母親,討回了一些公道而已。
夏春花不在乎夏初笙的態度有多麼的惡劣,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淡聲道:“我會住在這裏,你也不會真心趕我走,我不走你也沒有辦法,所以這些話不必再說了,你要做什麼,你盡管去做,不用顧忌什麼,夏家欠你們的東西,該還了。”
如果是一天的前的她,或許會忍不住掐死夏初笙,可現在的她,一晚上的時間,足以讓她什麼都想清楚,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手段,那也不是自己的東西。
夏家欠了蘇家。
她哥哥欠了蘇煙一條命。
這些都是債,不管早晚都會還,躲不開,誰都別想要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