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以往,夏初笙的平靜的聲音裏,多了幾分的激動和濃烈的恨意。
她看著夏頓,自己慢慢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踏著步子來到了夏頓的麵前,低眸看著坐在沙發上,眼底全是心虛的男人。
譏諷又自嘲的笑了一聲。
然後扯住了夏頓的領帶,冷著臉將人拖到了地下室一個沒有光線的房間門口。
那房子特別的小,處處都充斥著黴臭的味道,裏麵沒有燈,隻能打著電筒往前走,顧遲暮的手裏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想要去牽夏初笙的手,卻被夏初笙給躲開,他聽到她平靜到令人發慌的聲音。
“不用,這裏我熟得很,我一年的時間,有半年的時間,都在這裏度過。”
“笙笙……”顧遲暮心疼的喊道。
他是真的心疼。
他雖然住在夏初笙的隔壁,但是一直都不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他以為夏頓對夏初笙不好,也不過是冷漠無視。
當看到眼前的屋子時,他整個人都陰霾在了冷冽中,如果可以,他真的會當場,捏死這個男人,將他的頭給擰下來。
饒是他一個成年人,站在這麼狹小,又四周無光,四處蔓延著臭味,還能隱約聽見老鼠啃食聲音的房間麵前,他心底都覺得駭人。
而夏頓居然讓他老婆,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裏待上一個晚上一個白天,那時候他的老婆才多大?
這個雜碎難道不會想,他老婆想不開抑鬱了怎麼辦?
“你應該慶幸你是一個人。”顧遲暮冰冷的看著夏頓,冷到極致的聲音在夏頓的耳邊響起。
夏初笙很平靜。
從來到這個房間的路上開始,她就很平靜,就好像這裏曾經她沒有被關進去過,她看著眼前的房間,發出了一聲感歎。
舊地重遊。
“記得嗎?”夏初笙鬆開了夏頓的領帶,她手指放在了那破舊的門上,手指摸到了一個凹進去的地方,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
“這裏,是你第一次拿著皮帶打我的手裏,我忍不住想要逃,扣掉的地方,那一次是因為什麼打我呢?好像是因為我摔壞了林青一個杯子是嗎?”
夏頓抿嘴不語,在昏暗的環境下來,他的眼底還是藏不住的是恐懼,如果夏初笙不提起來,他早就將這些記憶給遺忘的幹幹淨淨。
夏初笙也不在乎他有沒有答話,繼續說道:“我的腰上現在還有一個傷疤,那是你用煙頭燙上的傷疤,是在那個地方是嗎?”
她的手指隨著她的話語落在了房間裏的角落上,聲音平靜。
“在那個地方,我像是一隻狗一樣,伏在你的腳邊,苦苦的求饒,跟你說我再也不敢了,跟你說著好話,隻為了少受一點皮肉苦。”
“我……”夏頓想要開口辯解,但是事實在眼前,他的解釋也變的蒼白,他也不想要再解釋,嘴硬道:“哪家父親打女兒犯法了?做錯事情就該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