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可以匹配的心髒,正好在霍餘的身上。
正因為這樣,她才會來霍家。
“你想要我的心髒。”霍餘又說出了一個直擊夏初笙心房的事情,他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髒,勾著嘴角:“可它在我這裏,你想要它,就得答應我的要求,不然我就是死了,我也不給你。”
夏初笙咬牙:“霍餘你真是夠了。”
霍餘對她的怒氣隻是淡淡一笑,他問道:“去不去?”
“去!”
……
夏初笙站在旋轉樓梯上,她麵無表情的看著下麵的賓客,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霍餘一定要她來這個宴會,她和霍餘已經糾纏了兩個月,也不是她非要一個活人的心髒,而是霍餘本身也活不過這一年的時間。
千夜的診斷。
不僅僅她相信,連霍家的人也深信不疑。
“千夜讓你靜養,你還來這麼喧鬧的地方!”
這兩個月裏麵,夏初笙不知道多少次,將這個作天作地的霍二少,從紙醉金迷的場所裏麵提出來,每一次她都會念叨兩句,偏偏這個人,根本當你是話是放屁,你前腳說了,他後腳又去了。
根本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霍餘手裏拿著一杯紅酒,他並沒有喝,而是輕輕的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淡淡的看了一眼念叨的夏初笙。
“你不覺得你像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嗎?”
七八十歲的老太太?
夏初笙心底憋著一口悶氣。
她又瞪了一眼霍餘。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像是一個老太太了,如果換做她以前的脾氣,她早就給他一頓暴揍了,怎麼還會這麼脾氣好的和他說話。
“夏初笙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霍餘看著低下說話的人,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讓人看不清楚的暗色。
他從出生的時候,心髒就有問題,醫生斷定他活不過24歲,而今年的他24歲了,千夜說了,他的身體最多還能維持他這一年的時間,他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如果是其他人說的話。
他或許會認為他是騙人。
偏偏這個人是千夜,神醫千夜,誰都不敢質疑的一個人。
霍餘苦澀一笑。
“你在我的身邊,是因為我這顆心髒能救你的女兒,所以你才在我的身邊待這麼的久,可我也是將你當朋友,夏初笙你忘了一個人,這一次我送你一個禮物,算是我們作為朋友的禮物。”
“你說什麼呢。”
夏初笙覺得霍餘的中二病又犯了。
她什麼人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忘了一個人呢!
“走吧,我們下去玩。”霍餘也不準備多說。
“哎,你的身體……”
“及時行樂。”
霍餘真的覺得夏初笙像極了一個老太太,他將手裏的酒杯隨手放在了一旁,拉著夏初笙的手去了樓下。
“哎,你慢點啊!”
夏初笙今天穿的是魚尾裙,霍餘走的很快,她邁不開太大的步子,隻能踉蹌的跟在霍餘的身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突然放開了她的手,她一個沒有注意,整個人就踩在了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