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政把玩著蘇煙的秀發，他慵懶的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蘇煙，這樣姣好的容顏，在自己的眼裏麵永遠都是最美。
“我們明白就回去。”
“嗯。”
蘇煙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她也不是非要回帝都，而不是不想待在這裏，隻有回了帝都，她才有機會能離開這個男人的身邊，這麼多年了，他們之間早就千瘡百孔了，她是真的在他的身邊待不下去。
哪怕是一時一刻，她都會有想要殺死他的心思，可是黃泉路上，她真的不想要再看到他，所以她不能要他死。
她要他活著。
活著看著她死去。
“阿煙，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可你別想著從我的身邊離開，永遠都別想。”
“嗯。”
蘇煙聲音平平淡淡，夜色裏麵，她的眼眸亮的驚人，隻不過原本生動的眼眸裏麵，隻剩下了一層平淡，像是哀莫大過於心死。
心死了嗎？
秦政笑了。
他怎麼可能允許她心死。
“阿煙，看著我。”
蘇煙聽話的看向了他，她對視上他陰沉的眼神，不由譏誚的笑了：“秦政你在期待什麼？我們在一起有過一天快樂的日子嗎？我們沒有快樂的日子，你又怎麼能要求，我對你有好臉色？”
快樂的日子……
這幾個字，讓秦政的眼眸深了深，他的手指撫摸上了蘇煙的臉頰，他認真的看著蘇煙的臉，這張臉真的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們之間糾纏了很久，久到他都快記不起有多長的時間了。
可不論再久，都久不過她離開他的時間，她從他的身邊離開了十幾年，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短短的幾年時間。
可偏偏這麼幾年。
他們都將對方給折磨慘了。
他們都彼此吃了彼此的虧，可即便彼此都傷痕累累，他還是想要從她的眼眸裏麵，看到一丁點的愛意，哪怕是裝出來的愛意，他也願意。
手指放在了蘇煙的眼眸上。
他將這雙眼睛給遮了起來，他不想要看見，不想看見她眼眸裏麵的黯然和疲憊，還有那冰冷的淡漠。
“阿煙，你其實可以讓你自己過的好一點，也可以讓我過的好一點，可你偏偏不，你折磨你自己，也在折磨我，你明明知道我最想要什麼，可你就是那麼壞，永遠都不給我，為什麼，非要這麼倔強呢？”
蘇煙沒有說話，她就那麼閉著眼睛，似乎像是睡著了，可秦政知道她沒有睡著，她隻是不想要和他說話一樣。
他們的日子一下子又像是回到了以前。
秦政心底很無奈，可他又沒有一絲的辦法，因為他隻要一妥協，他就開始輸了，輸了的他就會徹底的失去蘇煙。
所以他從來不允許自己妥協。
將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裏，兩個人的身體離的很近，可是那一顆心，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一樣遙遠。
秦政將人抱緊了一些。
可不論他怎麼抱緊，他都感覺不到了任何一絲感情之間的炙熱了。
“阿煙，真的不愛了嗎？”
真的不愛他了嗎？
他們曾經那麼炙熱的愛過，為何就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