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李澤眼睛上蒙著紗布,他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他替母妃洗刷了冤屈,替自己摘下了罪妃之子的恥辱。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快好了,神醫說再過一日便能摘下紗布重見光明。
門外響起腳步聲,李澤帶著欣喜的情緒轉過頭去,“是嫣然嗎?你去哪裏了?”
淩亂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李澤嗅到了酒的味道。
“你喝酒了?”他伸出手去,接到了一個纖細溫熱的身體,“好重的酒氣,你喝了多少醉了嗎?”
“李澤……”懷中的人似乎在囈語,“我熱。”
“你不該喝這麼多的。”李澤嘴角帶著笑,“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照顧你,明天我就能看見了。嫣然,明天我就能看見你的樣子了。你一定很美……”
他在腦中幻想著少女的樣子,忽然他的衣襟被扯開了,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少女的手攀附上來,貼在他的鎖骨上,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嫣然,別這樣。”
“我熱嘛,你身上好涼,好好聞……咦?你身上也熱起來了,我幫你脫掉,你也涼快涼快吧……”
夜已深,李澤輕輕摟著懷中被他視若珍寶的少女。罷了,反正早已經決定了此生隻要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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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紅被李澤抱在懷裏,這感覺挺奇妙的。當年她剛入宮,第一次套路李澤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招。她們江湖兒女露宿野外是家常便飯,怎麼會被區區雷聲嚇到?
不過李澤這個笨蛋深信不疑,從那以後每個雷雨夜他都會抱著自己,像個小大人一樣拍著自己的背安慰自己。
“係統你看,他都沒有變的。”薛紅道。
係統:“你白天的時候還說他變了。”
“該變的地方變,不該變的地方不變嘛。”薛紅任由李澤抱著,開始心猿意馬起來。不知道三年過去了,他在床上有沒有變。
她勾著李澤的脖子,在他的頸間嗅了嗅,“你身上好好聞哦。”
氣息噴灑在頸間,李澤渾身一僵,摟著懷中人的手都顫抖起來。側過頭去,嘴唇正好擦到懷中人光滑的額頭。
李澤輕輕拍著薛紅的背,安撫著道:“你的傷還沒好,早點睡。”
薛紅:“???”
係統:“宿主剛才你的心跳停了一下,宿主你怎麼了?”
薛紅震驚:“我都這樣子了他還一點反應沒有,難道他不行?”
係統:“可是三年前你已經試過了,他行不行你應該很清楚啊。”
薛紅越想越害怕,“可是已經三年沒見了,誰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他好像去過戰場,難道……”
“怎麼了?”李澤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
薛紅決定再試試,她一邁腿跨坐在李澤腿上,雙手摟著李澤的腰,貼著他揚起頭與李澤對視。
“我睡不著~”
李澤再次僵硬了一下,這個姿勢讓薛紅很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變化。薛紅大喜,他沒壞!
李澤微微用力,便將薛紅按在了床上。薛紅表麵裝傻,心裏激動極了。
“他動了!他動了!”
係統掏耳朵:“看見了看見了。”
薛紅:“雖然我一般情況下都很主動,但我都是被迫的,其實我是個喜歡被動的人。”
係統:“……”
薛紅瞪大了眼睛,努力表現出一副什麼也不懂的失憶之人的模樣,以免露餡。然後李澤胳膊一抖,將被子蓋在了薛紅身上,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薛紅:“?”
“別怕。”李澤道:“我去沐浴,一會兒就回來。”
眼睜睜看著李澤走了,薛紅佩服萬分,都這種時刻了還能說停就停,是個幹大事的人。她在床上翻了個身,側身躺著麵朝著門的方向。
快回來吧,你的小可愛已經三年沒開葷了……
等李澤沐浴回來之後,就看見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輕微的打鼾聲在安靜的夜裏格外明顯。
第二天早上醒來,李澤早朝還未結束。薛紅抱著被子後悔的不要不要的,那麼重要的時候居然睡著了。
“我墮落了。”薛紅失魂落魄,“以前的我,根本不可能睡著的。”
係統:“可喜可賀呀宿主,這說明勞動改造效果顯著,你即將脫離低級趣味,成為一個道德水平及格的高尚人類。”
薛紅臉色難看至極,甚至想當場爆粗口讓係統知道什麼叫做低級趣味。
算了,還有的是機會呢。有時間後悔,不如想想該怎麼把趙嫣然送出去。還有比這更煩人的是,李澤究竟把太子關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