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行進在壓根就沒路的叢林裏,那刀疤男手持鋼刀硬生生劈出一條道來,曲折蜿蜒不說,坑坑窪窪地泥濘不堪。
這箱子十分沉重,其餘三人暗地裏把力道減了幾分,古寧一人的手拎著箱子近二分之一的重量,為了不被發現自己的實力,古寧顯露手臂,上麵青筋暴起。
古寧裝作酸痛的樣子,表情痛苦,表示自己正勉強苦苦支撐著。
古寧不禁低頭看著箱子,沒有開口,沒有鎖頭。
要不是知道這是這群劫匪冒死劫來的寶物,這木箱就和一塊丟在路邊的木頭樁子沒啥區別。
眾人來到一處緩坡,那刀疤男指著西北角和老大說道:“就在那裏,看起來沒有異樣。”
古寧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約莫三個人影在一棵老枯樹下,中間那人似乎受了重傷,靠著樹坐在地上,身旁兩人則不斷環視四周,戒備著。
古寧這才想明白為何這些人要另辟道路,繞道而行,原來是對那二人放心不下,唯恐有變。
提防之心竟到了如此地步,古寧惶恐不已。
一行人這才來到那棵老枯樹下。
“他說了沒有?”老大問道。
“啪嗒”,四人放下箱子,傅羽看著其他三人均是對自己一臉奸笑。
“他一直昏死著。”禿鷹說道。
“杏婻,再給他來一針附魂針劑!”
古寧看著那個叫杏婻的女子把裹在腰部的墨綠色緞帶脫下,顯現出她潔白的肌膚。
不過眾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她從緞帶中拿出的小木盒,裏麵隻剩一根暗淡無光的針劑,盒內還有五個空位。
禿鷹和鷹頭眼色交接,略略點頭,接著眼神中均顯露出對針劑的熾熱。
“老大,隻剩最後一針了。”杏婻說道。
“媽的!這一趟虧大發了!賤人又害我!”
眾人均是無感,顯然老大常說這句話。
古寧倒是頗為無奈,但對這針劑興趣也很濃厚。
杏婻當即引針指點,合掌驅針,送入他的胸口。
針劑當時便沒入胸口,沒了蹤跡,眾人都覺得心口一疼,為這價值不菲的針劑感到可惜。
“咳嗬···”那人一口血吐出,咳聲未止,老大便以鎖喉式捏著他的喉頭,喊道:“那個小女孩呢!”
那人口中有血吐不出,本就無法言語,現下還被捏著喉嚨,可算的上是嚴刑逼供了。
這附魂針劑效果雖佳,但持續時間不長。老大看準時機,撤了力道,但招式依舊。
待得他自行調息過後,話風一轉:“你受的傷頗為嚴重,倘若及時救治也並無大礙,你把那女孩的行蹤告知我們,我們自會請醫救治你。”
“呸···”
哪知那人把口中的淤血吐在老大的鎖喉手上,眼神環視過眾人,看到古寧後略一停頓,最後雙眼直視老大,沙啞道:
“我早說過了,折了你們這麼多兄弟,你們豈會輕易放過我,這消息我一脫口,便是我亡命之時!”
老大見他終於談及這要緊關頭,心頭不免寬了幾分,也不礙問道:“你想如何?”
“你們伏擊我們,一路追趕到這,難道就沒想過早在進入天荒域的時候,她就已然逃脫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