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要你那馬前卒做什麼?”九姨說著伸手還要去牽古寧。
風簌簌得吹著,天邊竟平白地生出些烏雲來,陰陰沉沉,看來要下場大雨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
古寧見三娘倒真是對自己頗為關切,便道:“小子木風,見過九姨。”
“嗯,姓木,名風,好啊!好啊!”
古寧不知她連連說好是何意。
“咦,怎麼手腳還被綁著,不好!不好!”說著就要解開。
曲敬齊想要阻止卻還是遲了,適才自己出手牽製住二人在於出其不意,現下被她全然防備著並不能討得半點巧,這拳腳功夫還是三娘更為精練。
“古寧,既然九姨這麼喜歡你,你日後便好好待在她身邊好好侍奉,不可有半點怠慢。”
古寧聽老大的話後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曲老大!這可說笑了,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何來說的這些話。”
“曲敬齊,你今天怎麼會攪和到我和方九姨的糾葛中?”
回過神來,葛二娘在一旁問道。
“今天你們在這裏是要···”
曲敬齊一時醒悟,今天自己突然撞到她們私鬥的漩渦中,耽誤了行程。
“既然是場誤會,那就此別過了。”
曲敬齊說著提起鋼刀,頓一頓,接著說道:“那就請二娘把我那不中用的手下放了吧。”
“真是可笑之極,沒用的手下我葛家還會少麼?還需去綁你的。”眼神一撇自己的那些手下,頗為不滿地說道。
“虛雲,火袋,去林中看看。”
二人搭弓引箭,說著便往林中走去。不一會兒,便拖出一具屍首來,腳上的鎖鉤還在,隻是性命已然不在了。
一眾上百人一時都駭異不止,現下出了這等事,曲老大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虛雲取下鎖鉤,交給老大。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禿鷹和鷹頭跳將出來,左右站立在曲敬齊兩邊,擺開了架勢。
二娘見狀,道:“這鎖鉤又不是我的。”
方九姨撩開馬車上的篷布,打趣道:“呦!曲敬齊,你這一天到晚地拉著口棺材到處跑,難道命不久矣了?”
雷聲陣陣,豆子般大小的雨點滴落下來,衝刷著刀疤男的屍體,血色染紅了泥濘的道路。
“老大,我們不能在這裏耗著。”鷹頭附耳說道。
“刀疤的死可以先記著。”
“呦,話可要說明白了,人可不是我殺的。”葛二娘招呼一聲,她身後的人便圍堵了上來。
“二娘請放心,曲某自有分寸。”
“哎!看來還是懷疑我啊,不過···”方九姨略一停頓,手上拽住篷布。
“我倒很好奇,這裏麵是什麼”。
話音剛落,腿踢棺材蓋板,伸手拉出棺材中的人,飛身而出,站定在古寧身旁,右手指鉤鎖住他的喉口,身法穩健,一氣嗬成。
“咳咳···”他眼睛半睜著,口中流出的些許鮮血流到方九姨的手上,說道:“什麼情況···”。眼光掃到左邊的古寧,眼珠回轉,打定了主意。
“方九姨,這是我曲某人的私事,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曲敬齊,我也要你的一句話。”她一指地上的屍體,說道。
“他的死,可和我方家莊沒有關係,日後可不要為的這事冒冒失失地跑到我莊上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