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成百上千的凶獸居然會在沒有絲毫命令指揮之下完全彙集在一起。
他們沒有任何的攻擊戰術，隻懂得什麼叫做前赴後繼，就像那剛剛擁有智慧的野獸一般。
可哪怕就是這樣，他們還是有人損失。
這一場戰爭已經再次死去了五個人。
現在隊伍裏麵的實力僅僅隻剩下那些存在於之前頂端的高手。
那些聖君之下的也僅僅還隻有一些宗派家族勢力的保護罷了！
而那些實力不足夠存活下來的散修，早就已經死絕了！
子午有些感慨。
畢竟他自己也是一個散修。
“身為一個散修卻不懂得什麼叫做審時度勢。等到這個時候還在維護自己身上那存在的風骨，又何必呢？簡直就是完全不將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
他這句話自然是對著醜辰說的。
隻是他那老弟憨厚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聽明白自己的大哥在說些什麼東西。
“股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兩個已經做的很好了，又何必在乎別人。這樣的一個隊伍每個人心中都存在的一點鬼心思。誰不知道他們隻是想保全自己勢力的一部分而已。一些散修卻不懂得如何團結起來保護自己，哪怕就是死去了，也不值得惋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道理難道他們就真的不明白嗎？”
這句話是褚航尚說的，其實，麵對現在這種現狀，他確實也有一些傷感。
要不是劉尚在，其實他不確定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隻是現在的劉尚卻已經累了。
長時間的戰爭以及對於蒸汽的巨大消耗，甚至都沒有停下來休息過，這對於哪怕是一個站在實力金字塔頂端的高手也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堅持太久！
而現在這樣的現狀……
也全部都是他褚航尚一手策劃的。
要說沒有悲天憫人這一點，那他就真的有些鐵石心腸的。
“大哥！你說我們為了對付錢玉林一個人卻將所有人的生命置之度外，真的是正確的決定。”
子午是一個混子，但是卻不代表他沒有人性。
所有修煉境界已經達到他們這種程度的人根本就不會存在所謂的人性一說。
修煉一途本來就是竊取，剝奪別人的資源來提升自己。
哪怕就是這些人全部都死在自己麵前，哪怕就是因為自己的提升，親手殺死自己的至親之人，在這一點上修煉世界之中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但正是因為子午的散修經曆，他更加知道那些被剝奪的人究竟心中所想的是什麼。
他們隻有無助和恐懼。
背後沒有靠山，身前沒有強大的擋箭牌。
被剝奪和受欺負簡直就是他們所有的代名詞。
“也許我們這樣做真的是錯了。但是現在已經無法回頭。如果不將錢玉林打趴下！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還有那些人的死亡將會全部付諸東流。這樣的後果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褚航尚的眼中閃爍著同情之後的無情。
隻是對於人性的剖析告訴他，子午現在的狀態需要的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