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娜兒的臉色變了。
哪怕之前她裝出來一副自己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到了現在她終究算是忍不住了。
算上之前波折之後活下來的族人。
她就隻有這一個親人了！
難道之前真的想讓歐若晴死？
那隻不過就是下下之舉而已，凡娜兒也有自己的手段救下歐若晴。
一些不宣之謎的前提都是在自己的親人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之下。
但是現在，她保不住了。
氣流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威脅氣息，但是在出現的那一刻就好像是已經注定了專為死亡而設定。
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其中的一絲變化。
特別是在馬上就要擊打在歐若晴的身上時，氣流瞬間化作肉眼可見的利齒。
這是古寧之前用盡全力在抵擋住的利齒！
而現在卻出現在歐若晴的身前。
速度太快了，凡娜兒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
“這……”
查爾利想要出手。
為什麼，因為這是他僅存的一點良知！
這也是古寧最後擺脫他的事情！
可是托馬斯拉住了自己的大哥！
出手就隻有死！
死的不是查爾利一個人，而是他們四個人！
查爾利，托馬斯，布萊還有洛奇！
現在就隻有他們四個人活著站在這裏！
然後，利齒沒有絲毫意外的刺透了歐若晴的身體。
若是將生命比作氣球其中的氣的話，在刺中的那一瞬間，歐若晴的身體變已經化作了漏氣的氣球。
鮮血好似流水一般從歐若晴的七竅流出。
生命亦是如此！
“姐……”
歐若晴倒下了，利齒重新化作氣流消失了。
凡娜兒終於抱住了倒下的歐若晴。
“我不想看見你繼續那樣下去！也許……我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歐若晴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來一絲笑意。
這種笑容是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利齒消失之後，她就好像完全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那是一種解脫的笑容！
“不會！姐姐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不過你放心！姐姐一定會救活你的！”
凡娜兒現在怎麼可能還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
沒有了歐若晴，現在她連古寧都已經指望不上了。
“姐……姐……”
歐若晴一把抓住激動的凡娜兒。
“我已經累了！從四極界域來到天域，其實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你們的背後尋求保護！我就是一個累贅……咳咳……”
本還算是正常的模樣，瞬間被喉管的一口鮮血噴湧了出來。
“好了！別說了！別說了！”
凡娜兒的淚水狂湧。
眼眶內早就已經沒有辦法容納之前自己的倔強存在。
“姐……不要阻撓我！”
似乎是因為這一口鮮血的疏通之後，歐若晴的臉上居然重新恢複了一點紅潤。
但就是這一點紅潤，就是查爾利都不住的搖了搖頭。
已經開始預兆死亡了。
這完全就是回光返照的跡象啊！
凡娜兒本還有些慶幸的樣子也瞬間變得蒼白。
她閉嘴了。
她不再哭泣。
所有的情緒都被壓製在了自己的嘴巴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