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節課是曆史課,白輕羽沒去上,問老師要了張假條回寢室躺著。晏崇則是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去了。
下午上第一節課的時候,晏崇沒來。白輕羽想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開除吧?
開除不會,但是找家長是一定的,就像之前體育委員說的那樣,班主任已經對他最近的行為忍無可忍。
“現在高二課程本來就緊張,學生恨不得做夢都在學習,怕被別人落下,他倒好居然出去包宿玩遊戲。”班主任對著晏崇的爸爸晏文說。
“我這幾天出差去外地,對他疏於管教了!”晏文解釋著。
班主任對於他的解釋不置可否,於是又接著說:“有句話我說出來也許你不愛聽,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得按照大人的意願來,有些事情他接受不了就不要去強求,有的時候井水不犯河水也未必不好,您說是嗎?”班主任很認真的看著晏文把話說完。
班主任的話雖然說的隱晦,但是他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換了好幾個顏色,才說:“您說的對,咱們實驗無論是在教學上還是在生活上管理的都很嚴格,我經常出差管不了他,那就讓他住校吧,交給老師我也放心。”
“您還是征求一下孩子的意見,畢竟他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決定。”
晏崇此刻就在老師辦公室門外站著,裏麵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你跟我來!”從班主任的辦公室出來,晏文的臉色很難看。晏崇不在意,懶洋洋的跟在晏文的後麵。到了一個樓梯拐角處,晏崇剛站定,晏文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
這巴掌的力氣很大,把沒有防備的晏崇打得一個趔趄,臉立刻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這下你滿意了,家裏的事弄得人盡皆知是不是就皆大歡喜了?”晏文瞪著麵前這個即使挨了一巴掌仍然倔強的以一副嘲諷表情看著自己的少年,恨恨的罵道。
“你敢做還怕別人知道嗎?”晏崇無所謂的說道。
他的態度讓晏文更加的生氣,甚至是口不擇言的罵道:“你個畜生,當初就應該掐死你!”
“嗬!”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晏崇嗤笑了一句:“掐死我給你的寶貝私生子騰地方嗎?不過晚了,即使你掐死了我,他也依然還是一個上不了族譜的私生子,注定一輩子躲在陰暗的角落裏苟且偷生!”
“閉嘴!”晏文一聲暴喝,緊接著又一巴掌接踵而至。
這一巴掌比剛剛的那一下更重,打的晏崇的嘴角都裂開了,血從嘴角邊流了出來。晏崇用手指抿了一下,戲謔的看著晏文說:“怎麼,演不下去了?每天看著你在我麵前努力的做出一副慈父的假象真讓我惡心的想吐。”
“你!”晏文伸手,隻不過這次遲遲沒有落下。
“打啊,怎麼不打了?”晏崇故意把臉送到晏文的麵前挑釁。
晏文的手在半空中緊握成拳,半天頹然的落了下來。之後長歎了一口氣說:“不管大人怎麼樣,陽陽都沒有錯,他畢竟是你的哥哥!”
“哥?我認嗎,我媽認嗎,你再問問爺爺認不認?奉勸你一句,趁著現在你還有些權利的時候,盡管讓他們享受些福利,否則等到我接管公司,我會讓他們好看!”撂下這句話,晏崇直接走了,留下麵色複雜的晏文。
晏崇逃課了,下午的課就沒回去上。他現在心裏很亂,盡管從那個讓人窒息的家裏出來了,但是他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情緒。他家裏的事情很狗血,他爺爺有三個兒子,他爸爸是老二,可謂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即使繼承家業也輪不到他爸,可是事兒就趕巧了,當時他們家的生意有些問題,財務周轉不開,如果不想出解決的辦法,那麼就會麵臨倒閉的危險。
最後還是他外公出手幫了他爺爺一把,這才讓他們家的生意轉危為安。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重情重義的晏老爺子自然銘記在心。而善於鑽營的晏文則在晏老爺子的態度中看出了些眉目,於是對晏崇的媽媽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最後自然是抱得美人歸。而晏老爺子自然而然的就把公司交給了晏文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