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這個畜生,他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當初我就應該掐死他!”受了一肚子氣的晏文回家就是一通摔東西。
“阿文,消消氣吧,怎麼說他也隻是個孩子!”晏文的初戀情人周梅見他摔完了東西,氣也消個差不多了才扶著晏文走到了沙發上坐下然後勸到。
“孩子?他都十七歲了,同樣都是十七歲,陽陽多懂事!”晏文氣憤的說道。
得意之色一閃而過,而後周梅又勸慰道:“孩子正在青春期呢,叛逆一點,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也不知道老爺子看中了他哪裏,非要讓他當繼承人!”晏崇抱怨了一句,然後這才轉過頭拉著周梅的手說:“還好有你和陽陽,不然我肯定得被他氣死,搬出去也好,我們一家三口重新開始!”
他沒看見,當他說道老爺子要立晏崇做繼承人的時候,周梅的臉色就有些難看,勉強恢複了一些之後,又聽到他說要搬出去,於是一驚然後問:“我們要搬出去嗎?”
“嗯,老爺子是這麼說的!”他沒敢把晏老爺子的原話說出來,怕她傷心。
“沒事,搬去哪裏都行,有你的地方才是我和陽陽的家!”周梅嘴上說得好,隻是心裏卻另外有了打算。
一直以為晏崇一個小崽子不足為懼,現在晏文才是宏遠集團的總裁,憑借晏文對他們母子的偏愛,總有一天這個集團會是他們的,可是誰知道,晏文這個窩囊的男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連個住處都保不住,要知道能住進這裏她每天都已勝利者自居,劉赫男是晏文明媒正娶的妻子又如何,最後不還落得個早死的下場,並且兒子在自己的手裏,老公愛的人是自己,就連她住得地方都是自己的,她每天看著她的照片都要笑上好半天,可是現在晏文居然告訴她,他們要搬出去住,憑什麼?
她這麼多年的努力,憑什麼?
晚上周陽回來,周梅才在晏文去書房的時候跟周陽提起這件事。周陽當即要炸毛,不過被周梅阻止了。
“你好好學習,金子的光總會被人發現,到時候再報仇不遲,現在隻能忍!”
“可是我們要忍到什麼時候,我都忍了十幾年了!”
“那也要忍,我們忍的十幾年不是沒有成效,你爸爸不是就站在我們這一邊嗎,總有一天你爺爺也會看到你比晏崇強,到時候你什麼沒有?”
周陽沉默了半晌,然後說:“好,我知道了!”
他們一家三口如何晏崇並不關心,他現在關心的是期中考試,更確切的來說,他要怎麼才能讓白輕羽跟他一塊兒學習。他覺得他是真病了,得了一種叫相思的病,一刻看不到白輕羽他就靜不下心來,無法集中注意力,哪怕不說話不溝通,隻要知道他就坐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就行。
於是白輕羽看見晏崇自從在老師辦公室回來之後就一直坐在那裏心事重重,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歎氣,表現的很為難。
“怎麼,學校給你記過了嗎?”白輕羽問,這件事畢竟因為她而起。
“沒有!”晏崇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別擔心,沒什麼事!”
知道晏崇是一個倔脾氣,但凡他會服點軟,上次也不會被他爸爸打成那個德行,再加上這人心事重,要不也不能忍了幾天,直到自己沒事了,才找高三那兩個人的麻煩。此時他越說沒事,她才越覺得有事。
“真沒有嗎?難道就這麼算了?”因為怕影響高三學生考試,所以即使找家長都是暗中進行的,班主任都沒有透漏一個字,白輕羽當然也不知道。但是雖然不知道,不代表她猜不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學校怕影響高三學生考試,所以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了,每人上交一份3000字檢討,小懲大誡了!”晏崇故作輕鬆的說道。
“是嗎?”白輕羽不信。
“那要不還要怎麼樣,難道真的記過嗎,我上高二,可能還有機會把過消掉,但是他們可沒有機會了,據說那兩人在高三年組學習還是不錯的,要是因為這個影響了考試,學校可就得不償失了,學校也要為升學做考慮的!”難得晏崇和白輕羽解釋了這麼一堆,但是平時沉默寡言的人突然間費盡唇舌跟你解釋,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他在說謊。
白輕羽知道問不出來,正好這個時候老師也來了,他們的談話告一段落。晚上上完晚自習,回到寢室,白輕羽從吳翠翠那裏要了吳戈的電話打了過去,這才知道原來是找了家長,而且晏崇還在他爺爺麵前立了軍令狀,更是被吳戈有意無意的透漏了一些晏崇家裏的私事。
第二天上學,白輕羽看著晏崇又在看著書發呆,知道他是在為考試的事情發愁,於是說:“距離期中考試還有兩周多的時間,用不用我幫你?”
聽到她的話,晏崇明顯的眼前一亮,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之後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不會影響你嗎?”
“不會,高二的課程我早就自學完了!”其實她高三的課都學的差不多了,隻不過沒說而已。
晏崇知道白輕羽很優秀,但是沒想到她是這樣子的,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再任性了,即使不為了爺爺,為了以後能夠配的上她,他也要好好的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