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澤就這樣賴在白輕羽家不走了。大過年的,白輕羽也不能真把他攆走,讓一個離家出走的富二代睡大街,於是萬般無奈之下,白輕羽在爭得孟雨澤同意的時候給他家裏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沒想到他們家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就對她那麼信任,沒說派人過來接他們兒子回去,隻說“大過年的,麻煩老師了”“孩子不懂事,要是有什麼失禮的地方您多擔待”雲雲。
她答應了嗎她,再說她什麼時候轉行當托兒所阿姨了!但是心裏雖然這麼抱怨,白輕羽還是最後還是答應孟家人會看好孟雨澤,不再讓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其實這就是一句客套話,她的學生,她心裏還是有底的,離家出走已經是極限了。
就這樣白輕羽家裏多了一個抗年貨的壯勞力,再也不用白輕羽充當勞工了。而孟雨澤從來沒幹過這樣的活,心裏正新鮮著呢!
不過有好處也有壞處,白輕羽跟母親相依為命十多年,家裏一個男人都沒有出現過,突然在過年這個敏感的時間段出現了一個帥小夥,街坊鄰居都猜測,這是不是白輕羽的男朋友,不過看著就是有些太年輕了而已,於是有些好信的大媽就開始打聽了。
白輕羽媽媽隻好半真半假的說這孩子是自家閨女的學生,不是什麼男朋友,這次來家裏過年隻是因為他家裏人都去了國外,他沒辦簽證去不了,就被家長托付給了班主任。
當然街坊鄰居表麵上誇白輕羽是一個好班主任,但是心裏卻是不信的,肯定是白輕羽的小男朋友,隻不過不好意思說,沒準是師生戀。於是又衍生出一個版本,為什麼小白老師嘴上說著沒有男朋友,可是大家夥給她介紹的男朋友她又不去看,那一定是因為心裏有人,但是這個人現在還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曬,這麼一想,孟雨澤妥妥的就是白輕羽的小男友,板上釘釘了。
於是臘月大年初二的晚上白輕羽就被她媽堵在屋裏拷問,這個叫孟雨澤的小夥子是不是她男朋友,她到底搞沒搞師生戀。
“沒有啊媽,您這樣無端猜測會讓我很難做人的!”白輕羽以頭搶枕頭。
“沒有?沒有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白媽媽質問。
“真是麻將都拯救不了她們八卦的靈魂。”白輕羽嘟囔了一句,然後說:“媽,真的沒有我以孟雨澤的夢想發誓,他真是我學生,真的!”
“老師,您這樣不地道,憑什麼拿我的夢想發誓啊!”隔著門孟雨澤在客廳裏抱怨。
本來白媽媽這話就是想要讓這小子聽見的,如果真是的話,這小子要是承認了那她還要考慮考慮這種不靠譜的姐弟戀行不行,如果不承認,那麼也能讓女兒看清楚了這小子是個沒有擔當的慫包軟蛋,以後就一拍兩散好了,沒想到還真不是,不過這幾天這孩子在自己家裏除了會跟閨女沒大沒小的開上兩句玩笑之外,其他的時候她看得出他還是很尊敬自己閨女的。
“你都占我那麼大便宜了,都被傳成我男朋友了,我用你的夢想發一次誓怎麼了?”白輕羽隔著門板嚷嚷。
“切,誰稀罕,跟個女魔頭似的,真替你男朋友捏一把汗。”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死!”白輕羽嗷的一聲炸了,也不管她媽了,直接從臥室蹦去了客廳,收拾這個口無遮攔的臭小子。
看著正在客廳裏和自己學生笑鬧的自家女兒,白媽媽一顆心放在肚子裏的同時,也是老懷安慰的,當初女兒的成績那麼好,要不是擔心她負擔太重,怎麼能就去師範了呢,現在看看他們班曾經學習不如她的那些個孩子過年回來都開上了汽車,隻有女兒還是兩袖清風的模樣,有的時候想想就替她女兒不值,不過現在看來這份職業她也許也會樂在其中吧!
白媽媽的心路曆程白輕羽不知道,現在跟她的學生正合計著要去外邊放煙花呢,具某個小朋友說,過年那一天他都沒放夠,於是化身托兒所阿姨的白輕羽現在正合計著要去哪裏再買點滿足自家熊孩子的願望。
隻是還沒找到誰家買煙花爆竹的這個時候還營業的,手機裏就自動的彈出來一條信息,是她高中同學的。這位同學也是前幾天才聯係上的。她是留在本市的幾個同學之一,據說現在在銀行工作,還是那天她去銀行取工資的時候遇到的,那人很熱情,給她的印象挺好,不像之前在電影院遇見的那個叫徐麗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