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身邊有熟悉的人的緣故,肖崇這一覺睡得很沉,期間也有感覺到熱的受不了的時候,剛要醒過來把被子掀開,就感覺到額頭一涼,舒服的他想歎息,之後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他才睜眼。被子裏暖烘烘的,轉頭看了一下,身邊沒人,隻是在自己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水正在冒著熱氣,說明水是熱的,用毛巾包著,估計是要保持水的溫度。
肖崇坐了起來,拿起水杯,果然水還是熱的,應該是放了一會兒了,此時的溫度正好。他喝了一口,感覺這溫度似乎一直暖到心裏,雖然隻是白開水,但是也彌足珍貴,自己似乎好久都沒有喝過一口熱乎水了。
於是低下頭又喝了一口。隻是這口水還沒喝完,那邊已經有人打開門進來了。來人逆著光,身形纖細,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你醒了,傷口還疼不疼?”白輕羽端著一碗小米粥,看見肖崇已經坐在了床上,於是問。
“還好,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不用擔心。”
“你先把粥喝了,之後我在給你上藥。”說著白輕羽就從他的手裏拿過來水杯,然後把粥和勺子放到了他的手裏。
兩人的手輕輕的碰了一下,肖崇下意識的蜷了一下手指,心想如果自己剛剛不拿著水杯喝水,是不是就能讓她喂自己喝粥了。
粥的溫度剛剛好,肖崇三兩下就喝完了。
“還要嗎?”白輕羽問。
“不要了,都沒怎麼動,還不餓。”其實他在撒謊,他都餓蒙了,隻是他還有一件人生大事需要辦,白輕羽在這裏不方便,可是她剛剛說要給他換藥,現在還好他還可以忍,如果再吃粥之後在換藥,勢必要花很長時間,到那時他非得出醜不可。
他不吃了,白輕羽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洗了手過來給他換藥。昨天的藥起了不少作用,他的傷口已經好了很多了,隻要不做大幅度的運動把傷口撕開,再呆一個星期就能好個差不多了。
“最近注意別沾水,否則發炎會很麻煩。”白輕羽一邊上藥一邊叮囑。
兩個人離得很近,肖崇的下巴甚至就在白輕羽的腦袋上麵,昨天估計是折騰了一天累了,沒有這種感覺,但是今天心儀的人就在麵前,而且離自己這麼近,肖崇有些心猿意馬,果然有句話說的不錯,飽暖思淫yu。
等到白輕羽給他纏繃帶的時候,雙手幾乎是抱著他的,讓他更加的難以忍受。在白輕羽看不見的地方,肖崇仰頭慢慢的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讓自己不至於在白輕羽的麵前出醜。
這種煎熬終於在幾分鍾之後結束,而肖崇卻感覺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
“你一直在這裏嗎?”距離近了肖崇才看清楚,白輕羽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他以為早上白輕羽先回去補一覺再來的。
“你希望誰在這裏?”白輕羽瞪了他一眼。
這是重點嗎,再說這件事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自從跪祠堂那天兩個人吵了一架不歡而散之後,他回來之後不也給她寫信賠禮道歉了嗎?
看她時不時就吃醋的小模樣,肖崇忍不住笑說:“還過不去了是不是,說了是誤會,你怎麼就不信呢?”
“對,就過不去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不是給了她信號,她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開屏的孔雀似的,我看你也別叫肖崇以後就叫肖孔雀得了。”以前不在意那是因為不知道那人是晏崇,無所謂,可是現在知道了,就忍不住的想要刺他幾句出出氣。
“別沒事罵自己,我是蛋,你是什麼?好了是我不好行不行,我給你賠罪了。以後我見到她就繞道走,好不好?”肖崇說著就拉起了白輕羽的手,雖然這是兩個人第二次牽手,但是仿佛做了很多遍般熟練。
白輕羽不自覺的嘴角上揚,剛想說他幾句,那邊就有人進來了。
沒喊報告,看來是領導來慰問了。白輕羽急忙把手抽了回來。而肖崇也正襟危坐。
果然進來的人就是肖崇的領導,他們團長,也是這裏最大的官。
團長姓黃,是一個脾氣不太好,但是很有原則的人,之前就聽說當他知道那個將領不戰而逃的消息的時候曾破口大罵。現在見到真人了,才發現這人真的是一身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