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唄,神奇吧!”具體怎麼個畫法,對於鋼鐵直男的肖崇來講,白輕羽覺得還是別難為他了。
看見白輕羽在自己麵前得意洋洋的展示著自己的成果,肖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一會兒這種預感就成了現實。隻聽白輕羽說:“你看連你都沒認出我,那麼王浩一更加認不出我了,所以明天你就找個靠得住的人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我倒要看看裏麵有什麼東西吸引王浩一。”
“不行,太危險。”肖崇想都沒想就阻止,他說:“我們是一起過來的,都學過那段曆史,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也知道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在這裏創造過可怕的病菌實驗,我怕他們要給我注射的就是這種東西,而且那個地方是醫院,又是一個病人沒有什麼自主權和反抗能力的精神病醫院,如果我是他們,選擇在這種地方實驗再合適不過了,因為這裏的病人身體健康還沒有自主意識最適合這種實驗,即使是死人了,也一時半會不會引起人們的關注,所以我不同意你去。”肖崇態度很堅決。
白輕羽知道現在跟他談感情什麼的都是白費,於是改變路線談情懷:“肖崇,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這個國家的一份子,無論在什麼年代生活過,我對她的熱愛始終不變,無論我是醫生也好,學生也罷,還是後來的老師和現在的戰士,我都深深的愛著她,現在我們處在這個年代,那麼就要接受年代賦予我們的使命,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所以請成全我,我也有我的信仰。”
果然在聽到白輕羽這些話之後,肖崇沉默了。
白輕羽知道他在掙紮,沒打斷他任由他去選擇,最終肖崇說:“好,你去吧,如果你出不來我就帶人把那個什麼精神病院夷為平地然後再去找你!”
白輕羽笑了,就知道會是這樣,他說的再去找你,其實就是說像這幾次一樣追著她的腳步去任何一個世界。
第二天白輕羽就在肖崇的安排下進了精神病院。此時的白輕羽自然是又換了一副麵孔,一臉病態的蒼白,一身粗布衣裳。頭發雖然還算整齊,但是一看就是臨來的時候被人匆忙的綁在了一起而已。
“她怎麼了?”接待的是一個很和藹的三十多歲的男醫生,那人斯斯文文說話也很是客氣。
“她,她是我姐,我家裏,家裏窮,聽說你們這裏免費給這樣的,這樣的……人看病,我就把她帶過來了,你們,你們收嗎?”白輕羽不知道肖崇從哪裏找來這麼個戲精的人物來客串,居然把一個樸實被生活所困的人演的這麼入木三分。
這位醫生沒說收也沒說不收,於是又問:“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嗎?”
“沒了,我姐的孩子沒了,她就這樣了,我也老大不小了,要出去掙錢帶著她不方便,聽說你們這裏免費收這樣的人我就給送來了,你們收嗎?”也許是說了前麵的話小夥子似乎不那麼緊張了,於是小夥子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句。
“你姐夫呢?”這個醫生又問了一句。
誰知道剛剛還青澀害羞老實憨厚的小夥子,一聽姐夫這個詞,突然就情緒激動了起來,粗聲的吼道:“我沒有姐夫!”
然後似乎是被人探聽到什麼不便被人知道的因私,居然在吼完了這一句之後態度一下就變了,說:“你們到底收不收,問東問西的耽誤功夫。”
小夥子說著就要拉著白輕羽走。白輕羽此時完全就是一個目光呆滯的木偶,認人宰割。
“過來辦入院手續吧,這是我們的例行程序,所以請別見怪。”這位醫生解釋了一下。
“哦!”小夥子雖然答應的有些不情不願的,但是還是看得出他鬆了一口氣。
入院手續很快辦完,小夥子把這位姐姐送到病房囑咐幾句要聽話,然後就要走。這時一直安安靜靜的充當布偶的白輕羽像是預感到了什麼,突然發狂,拽住小夥子就是不撒手,嘴裏還念念叨叨的不要走,我怕什麼的。
精神病人的力氣都特別的大,小夥子拽了半天都沒拽出來,最後還是醫院裏的護士出麵幫助把白輕羽攔了下來。看見被關在病房裏還怕的大聲喊叫的姐姐,小夥子大喊了一聲:“姐,等我回來,就一年,一年之後我把你接回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隻是一邊跑一邊的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