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讓這隻龐然大物即使躺在地上也發出可憐的嗚咽聲。白輕羽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它的情況,然後對家屬說:“它的腿需要做手術,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什麼是手術,但是不做手術的話,它腿上的腐肉除不去,感染之後還是會死。”
也不知道家屬聽沒聽明白,隻見那頭帶她來的熊,在聽完白輕羽的話,就這樣前腿著地,像是跪在了白輕羽的麵前,之後他的頭也跟著低了下來,似乎在懇求。
見到它這個樣子,白輕羽的心軟的一塌糊塗,這真是一頭好熊,為了妻兒,居然向自己下跪。這樣想著白輕羽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表示安慰。
誰知她的手剛剛搭到它的頭上,變故發生了,白輕羽隻覺得腦中突然嗡的一聲,然後眼前就出現了非常神奇的一幕,感覺自己似乎靈魂出竅了一下,眼前金光一閃,一個熊的圖騰就這樣闖進了她的識海裏,接著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還是那個她。
這是怎麼了?
白輕羽手按在太陽穴上輕柔,緩解突然有些酸脹的頭。
“主人,對不起,沒經你的同意我就強行跟您契約了。”隻是頭疼還沒有緩解,白輕羽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
“你!”白輕羽震驚的看向麵前的棕熊。
“是我!主人請原諒我的私心,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跟你很好的溝通。”棕熊說。
其實白輕羽知道契約,隻不過她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因為要動物跟人契約必須是動物心甘情願的,否則隻要主人身體虛弱就會遭到動物的反噬。雖然契約動物能夠在戰鬥的時候得一助力,但是這種不定時的zhadan,是白輕羽敬謝不敏的,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動物心甘情願的和人契約,那麼就必須聽主人的話,否則將會受到懲罰,輕則自身功力全失,重則有生命危險,所以契約對於動物來說是一個不公平條約,但是現在誰能告訴她,這個家夥主動契約是怎麼回事?
“好,我之前說的手術,我現在在跟你解釋一遍,就是用鋒利的刀把壞死的地方剔除,然後配合藥物讓剔除的部分重新長出新肉來,你能明白嗎?”白輕羽試圖用最白話的方式解釋。
“明白,請主人決定就好。”
其實它還是沒明白,但是直覺告訴它要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她的身上有一種他喜歡的氣息。
白輕羽又出去找了一些止血生肌的藥,這才要準備手術。
好在棕熊的抵抗力比較強,所以也不用像人一樣進行嚴格的消毒,再開辟出來一個無菌室之類的。
一切準備就緒,白輕羽走到躺在那裏的母熊身邊,輕輕的撫摸了兩下她的頭說:“一會兒睡一覺,醒來你就健健康康的了,待到明年春天的時候,就能和你的小寶寶們一塊兒出去玩耍了,不要緊張,睡吧!”
也許是白輕羽的聲音太過於溫柔,讓母熊不自覺的就閉上了眼睛。白輕羽拿出銀針刺進了它身體的幾個穴位。母熊沒有掙紮就睡了過去。
白輕羽看了看後麵立著一動不動的棕熊,想著估計它也是很擔心自己的妻子就沒有強硬的趕他出去。
這種小手術,白輕羽當外科大夫那會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刮掉腐肉之後,白輕羽又拿來止血生肌的藥,嚼碎塗在了露出新肉的地方,之後又撕了自己的衣服給母熊做了簡單的包紮。
做完這一切一個小時不到。
“好了。”白輕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手術之後的狼藉,然後對站在身後無比擔心的棕熊說:“再換幾次藥,就能站起來走路了,我剛剛看了你們的寶寶也很健康。”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這位棕熊先生明顯的很激動,隻聽他說:“謝謝你主人,以後您有什麼事情,我隨叫隨到。”
對於他的承諾白輕羽不置可否,隻是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問:“你這裏有治療內傷的藥嗎,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藥材,能夠在你難受的時候啃一株就好受很多的植物?”
因為這裏的醫療水平匱乏,所以白輕羽盡量的描述的通俗易懂些。
果然白輕羽的擔心不是白擔心的,就在白輕羽說完,就看見這位棕熊先生的眼中一片茫然,顯然他不知道哪些植物能吃,或者說哪些植物吃了好受而不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