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敲門的漢子無計可施的時候,晚他一步到的一行人已經到了。看到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少年,漢子本來就愧疚的心,更加的雪上加霜。
“不讓進嗎?”後來的同伴似乎也猜到了這樣的結果,於是並沒有過多的苛責。
敲門的漢子眼眶通紅一拳打在了城牆上,城牆被打出來一個坑,當然上麵也沾了血跡。
那人拍了拍敲門漢子的肩膀,然後揚聲對著站在一邊等待進城的人說:“大家有沒有會醫術的,請幫我們看看我們少主,不求能完全治愈,隻要能夠延長他的生命,我們傭兵協會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當然如果有人想著濫竽充數,最好有本事承擔傭兵工會的怒火。”
果然剛剛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一些蠢蠢欲動的人,在聽到下一句的時候,又都安分守己的坐在了原位,雖然誘惑巨大,但是也要有命享受才行,這種崇尚武力的地方生活的人,最明白的就是這個道理。
其實就在剛剛白輕羽一直遠距離的觀察他們口中的少主,麵色紫黑,嘴唇泛白,從擔架上無力垂下來的手也是一片漆黑,看得出來他是中了什麼棘手的毒,但是沒有搭脈前,白輕羽不敢妄下論斷。
聽著他一陣比一陣微弱的呼吸,白輕羽覺得如果不得到救助的話,很可能他堅持不了兩個小時就會掛了。
“他是中了一種蜥蜴的毒,這種毒的毒性很烈,從毒發到身亡也就在幾個時辰之間,他們風塵仆仆的樣子,應該是從青木森林回來。”小彩在白輕羽的耳邊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煉的丹藥中有能治療的嗎?”白輕羽問,畢竟這種毒蜥蜴她那個位麵沒有,誰知道它是不是什麼變異的物種。
“能,您煉的最普通的解毒丸就能解了。”小彩倒是對這個新上任的主人信心十足。
“知道了!”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這位躺在擔架上的少主突然間發病,渾身抽搐不說,大量的紫黑色的毒血從嘴裏一直往外蔓延。白輕羽心想這種症狀要先把他的頭放偏啊,要不他會嗆死的,結果顯然傭兵工會裏的人都是群不會醫術的人,居然沒有人知道這個常識,於是白輕羽就看見不多時那位少主就開始一邊咳一邊從鼻子向外嗆血。
這樣太危險了,一開始在不明情況下,白輕羽還不願意插手,可是現在一條生命在她的麵前馬上就要沒了,作為一名醫生,她沒有那個資格瞻前顧後。
於是就在傭兵工會的人手忙腳亂的情況下,白輕羽快速的走了過去。
“讓開!”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很有威儀,幾個麻爪的人,急忙讓開。
白輕羽第一步就是把那位少主的頭放偏,然後手指伸到他的嘴裏,迫使他嘴裏的毒血從口腔流出來。留了一會兒,感覺口腔裏的血留個差不多了,白輕羽又把他抱坐起來,麵對麵的,讓後強製他彎腰讓他的腦袋搭到自己的腿上,之後用手狠拍他的後背,終於在少年人最後一口血吐出來之後,呼吸倒是平穩了很多,但是也沒好到哪裏去,畢竟他的毒還沒有解。
眾人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是經過她的手,他們少主沒死了就說明她有些真本事。
“少主怎麼樣?”剛剛那個後來的像是主事的人問。
“不怎麼樣,再不解毒,等不到開城門了。”白輕羽把這位吐了她一腿毒血的少主放在擔架上說。
“請您出手救救我們少主,他今年才十九歲,還很年輕。”這個人不知道突然間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就是這一句卻觸動了白輕羽的神經,是啊,十九歲多年輕,她當老師的那一世,十九歲還是大學生呢,再想想很多永遠留在十九歲的消防員,小戰士,對抗病魔的小護士,十九歲真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我會救他。”白輕羽說。
得到了承諾,這個人送了一大口氣。
白輕羽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紮在了他的幾處穴位上促使毒素盡快的遠離心脈,退到不要命的地方去,之後又紮了幾針護住他的心脈和大腦,之後才拿出一個藥丸塞進了這個少年人的嘴裏。
她沒有像小彩說的拿一顆最普通的解毒丸,而是拿一顆升級版,不但解毒還有固本培元效果的丹藥。這丹藥一看就是好東西,晶瑩剔透,而且就在白輕羽拿出來的一刹那,即使在遠處觀看的人,也聞到了一股非常清新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