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惺惺相惜(2 / 2)

一想到許還伊故鄉也不是這裏,她就忍不住暗搓搓的懷疑,莫非許還伊就是因為持才傲物,在故鄉得罪了人,所以才不得不遠走他鄉,來到這裏的?

雖然傲物,但也是在持才的前提之下。李安然想到自己對修竹的承諾,並沒有著急去拿畫,腦子裏過了幾首陸遊的詩作,雖然李白和蘇軾的詩詞自己記得更加清楚,但是三人風格不同,要是亂說很容易被許還伊這個專業人士發現。

但是李安然在現代背的那幾首詩,在古代又用不上,她早就快要忘得幹淨了,而且古人作詩又好用典,她既要選擇陸遊的詩,還得從中擇取沒有典故的,一時之間,竟有些黔驢技窮。

她越是拚命回想陸遊的詩作,腦子裏就越是出現李白的《靜夜思》,蘇軾的《赤壁賦》,畢竟在學校時背的最熟的就是這兩首了,關於陸遊的詩,一時之間隻能想起《釵頭鳳》,可是那是他寫給唐婉的,所表達的意思與《仆算子詠梅》相差很大,不知道許還伊愛聽不。

但是時間已經不夠了,她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一直笑著裝作淡然的站在人家房間裏不肯離開,想來想去,還是張口吟誦道:“紅酥手,黃縢酒,

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

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莫、莫、莫!”

吟誦完,李安然才突然注意到紅酥手,黃縢酒這兩個詞到底是是比喻還是用典了呢?當初她隻是因為陸遊和唐婉的愛情,而記住了這首詞,但是並沒有深究,要是許還伊真的問起來,她也隻能推脫不知道了。

許還伊聽完她吟誦的詞,突然轉過來,問到:“這首詞也是那個過路詩人寫得?”

“嗯,是的。他停留的那幾日念了不少的詩詞,當時我已經有了記憶,所以記住了幾首。”事已至此,李安然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反正實在不行自己就借著忽悠,一個謊圓不了,那就再說一百個謊來圓,就像信用卡一樣,說多了 ,連自己都能忽悠進去。

聽完李安然的話,許還伊忽然動作急速的拿起毛筆,又抽了一張宣紙,在上麵寫起陸遊的《釵頭鳳》。

一番操作猛於虎。這古人都是有瞬間記憶的嗎?李安然看他寫完,竟然分毫不錯,不禁有些懷疑當初花了三天時間背下這首詞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拖累了全人類的平均智商?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許還伊寫完之後,又喃重複念了這兩句,隨後對著這首詩一臉相見恨晚的說到:“若不是有幸聽見那位仁兄的大作,我真不敢相信世間還有如此有才能之人,兩首詩詞,我雖然有著相似的心境,但是筆力卻不及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