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曾經世界的大詩人,借用人家詩句本來就不好意思了,李安然又怕修竹問多了自己會露出破綻,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拿起香盒,說到:“如今李家的生意已經發展到了瓶頸期,要是想求突破,必須有創新,你看這個香盒。”
修竹被她的話引偏,果然將注意力放到了那個用來盛毛筆的香盒上,問到:“怎麼,這香盒是筆墨閣用來盛放毛筆的,與你的豆瓣醬和辣椒醬有什麼關係,你難道準備拿它盛豆瓣醬啊?”
“嗯,我正有此意。”李安然點點頭,一副你深得我心的樣子。
聽她真的這樣說,修竹目光露出驚愕,看了看桌子上還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木盒,和旁邊雖然入口美味,但是看起來黑漆漆的豆瓣醬,怔愣片刻,搖搖頭,說到:“牛嚼牡丹,焚琴煮鶴。”
李安然大驚,一拍桌子,問到:“莫非許還伊那家夥的影響力這麼深,你才跟了他半天,居然就學會了那股酸腐氣?”
修竹扶了扶額,無奈的說到:“這些不過是我以前學的東西,如若不然,你以為他願意跟我一起討論殘詩嗎?”
聽到這,李安然更加確定,修竹以前一定也是一個有理想,有才華的大好青年,可惜現實是一把殺豬刀,把他磋磨成了如今深陷內宅不可自拔的一個小廝。
桌子上擺放著一碟辣椒醬,一碟豆瓣醬,李安然將它們混合在一起,然後拿起來,表情猙獰的向著香盒遞過去,作勢要將它倒入碟中。
修竹一把握住李安然的手腕,說到:“你這是要幹什麼?這盒子盛辣椒醬可是再浪費不過了。”
李安然抽回手,有些氣餒的說到:“我是想給豆瓣醬和辣椒醬換一個盛放的東西。”
聽她這樣回答,修竹沉思想了想,似乎有點不太確定,抬眸問到:“難道換一個盛放的東西,便能賣的貴一些?”
“嗯。你想想,現在李家賣豆瓣醬和辣椒醬都是一大堆放在大缸裏麵賣,自然容易給人一種廉價之感,可是,如果我們把它放在小盒子裏麵賣,而且這個小盒子還會散發出香氣,那價格不就可以提升上去了嗎?”
聽完她興衝衝的解釋,修竹雖然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但是還是不能明白這提價的原理,有些艱難的試圖站在李安然的思路上考慮,問到:“換了一個盛放物,但裏麵的東西沒有變化啊,反而增加了價格,買的人回去一嚐便能夠嚐出來,難道不會懷疑李家店大欺客嗎?”
“我可不會說這辣椒醬和豆瓣醬味道更好,隻不過是顧及到那些富貴人家夫人和小姐的感受,你想想,同樣是一盤菜,那個盛菜的盤子當然是越精貴,越華美就越受歡迎啊!”李安然想起現代的維生素c,明明是藥店裏二塊錢的東西,但是換個包裝,換個保健品的名頭,就能夠賣出上百元的價格,這樣的智商稅,從古至今都有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