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嗎?”皇帝偏過了頭,向著底下的官員問道。“朝廷收來的東西,隻能夠以著七成的價錢出手?”
“回陛下,畢竟倉儲運輸中會有損耗,最後貨品常常有損,再加上延誤了商隊出貨的時間,所以七成能夠出貨,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時候,貨物破損嚴重了,都不會有商人收了。”一位鬢發皆白的老者說道。
“是這樣啊。”皇帝看著臉色不太好。“那你說說,按著李安然這個收法,對於朝廷是的稅金是增是減?”
“回陛下,對於朝廷能夠收到的稅金,自然是有增無減。”那位老者說道。
這下,皇帝的臉色下平靜了下來。而華衣錦也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皇帝既然這麼問了,那麼,這件事情,應該是能成了。
“華衣錦,你不要高興太早。既然這一次是你為李安然作保的,那就再由你去談,這七成朝廷是不會接受的,談不到八成,你就不要再回來了。
若是談成了,回來京城,這財政就由你來管。”皇帝說道。
“臣,領命!”華衣錦激動地說道。
“陛下,請三思啊。”底下,開始有人提起了反對意見來了。
“怎麼了?你們這是反對這路稅的事情,還是反對讓華衣錦掌管財政的事情。”皇帝問道。
“……”一從大臣都保持著緘默。
“如果是前一個,那你就得告訴朕,這麼保有什麼壞處。”皇帝平靜的說道。
他看向一邊的華衣錦,明白這是個可以用的人。於是說道:“華衣錦,你去辦事吧。”
“臣告退。”華衣錦說道,然後退出了大殿。
“但是!”皇帝聲音高了起來,透露著一股莫名的威嚴。“若是想反對讓華衣錦掌控財政的事情,那就給朕做出一筆好賬出來。這內庫外庫的賬,這都爛成什麼樣了?”
皇帝的怒氣,沒有人敢去接。
“你們看看這財庫裏,還剩了多少銀兩了?再打兩場仗,朕是不是得把這龍冠龍椅當了,去打這仗?”
皇帝越說越怒,然後拿起旁邊宮女端上的玉杯,砸到了台階下,碎成了粉末。
“陛下恕罪!”眾位大臣喊道。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不敢再發一言。
因為所有人都跪下的原因,皇帝很是容易地就能夠看到底下人的小動作。
底下,一位小廝跪在了戚國舅的附近,手中托著一封密信。
“把那信封給朕呈上來。”皇帝說道。
麵那小廝,已經被嚇白了臉,雙手顫抖地看著太監從自己手裏接走信封。這可是本該加急送給戚國舅的官信啊。
一邊的戚國舅也沒有想到這一出。臉上的驚訝還沒有消失。
而在上首,皇帝已經是打開了信封,看起了那封信來。
皇帝看著信,最初還很平靜,但是越看,他越是憤怒,然後將著信封揉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