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也是靜靜的觀看著孩子們,留意著木桶裏藥水的溫度,當水溫降低時,連忙往木桶裏添熱水,防止孩子們感冒。
一時間,整個室內隻有孩子們泡在藥浴裏,水波晃動的聲音。
而被王思委托看理大堂的王霽兒,此刻卻是心緒浮躁不已。
眼看著薑城已經去了大堂那麼久,還沒有從後堂出來,王霽兒心裏對王思的怨憤更重了。
都怪那個藥童,非要出聲讓她幫忙著看理大堂,如果沒有那個藥童的從中做梗,她此刻一定會是在後堂,跟在薑將軍身邊幫忙刷好感度了。
王霽兒站起身,來到櫃台前,環顧一周,入目皆是藥匣子,嘴角不屑的瞥了瞥,眼眸中盡是不屑。
這個破店麵,有什麼好照看的,又不是珠寶店,都是一些藥材,誰稀罕的來偷。
王霽兒越看越來氣,隨手從櫃台上抓起一株藥材,準備抬手丟出去泄憤。
她剛抬手,卻被藥材堆旁的一排小瓷瓶吸引住了目光。
王霽兒默默的把手中的藥材放回了原處,抬眸看向通道處,沒聽到有人前來的動靜,複而又將目光轉向了瓷瓶。
這一排瓷瓶並列而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朱紅色的瓷瓶,通身泛著幽光,從外麵觀察,可以看到瓷瓶正中央映出一團烏黑的圓狀物。
王霽兒心生好奇,圍著瓷瓶周身探看一圈,卻看不清楚裏麵裝的是什麼。
心底實在是好奇瓷瓶裏裝著的是什麼東西,王霽兒咬了咬唇瓣,直接小心翼翼的將瓷瓶拿在手中了。
她一邊用餘光小心的觀察注意著門簾處的動靜,一邊用手指輕輕轉動著瓷瓶塞。
王霽兒緊張不已,唯恐大堂內會突然有人進來,緊張的手掌之上已經有溫熱的汗珠了。
所以在轉動瓶塞的時候,因為汗珠貼附在瓷瓶上具有滑潤性,她一時有些擰不開,當下心中焦急萬分。
越是擰不開,王霽兒心中的好奇之意更盛。
“真是的。”
王霽兒憤然開口,眉間湧現出倔強的固執,她今天就非要看看這個瓷瓶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她抬手取出袖中的帕子,手指用力的在帕子上捏搓幾下,再將手掌放在瓷瓶塞上,一個用力,塞子被拽下來了,王霽兒頓時欣喜不已,將手裏的帕子重新塞進袖中,正要探看瓶中的東西是何物時,突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了馬蹄聲。
“有人嗎?”
濟生堂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喊聲,王霽兒一驚,險些鬆手將手裏的瓷瓶摔下去。
王霽兒忙收緊手掌,牢牢的握著瓷瓶,抬眸看向大門的時候,手下的動作不停,快速的又從櫃台上拿了一個瓷瓶,連同手裏的一起,塞進了袖口中。
她剛將瓷瓶塞進袖口,就看到了從大門口進來一個人。
借著橘黃色的燭光,王霽兒看到了站立在門前的男子模樣。
男子身穿玄色衣袍,身形修長挺拔,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瑩光,俊美非凡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生的風流娟秀,眼角處上挑的線條,更是為他精致的麵容增添了幾分不羈之氣,不會讓人誤會眼前的男子是一位絕色美人。
王霽兒一眼認出了眼前男子的身份,他就是和薑將軍交往密切的林遠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