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藏鋒閣”衝出一名山莊門徒,手持一物,跑到於長青麵前,將此物遞上,並說到:“稟莊主,剛才在整理閣內劍器時發現了這塊‘丙’字劍符。”
聽到門徒的稟報,於長青伸手將劍符拿起,然後看著洪希範問到:“此劍牌可是你所說之人的?”
“沒錯,那姓餘的劍客來莊上的第二天,我就將此劍牌交給他了,這一點劍心師弟當時也在場,可以證明。”
“劍心,是這樣嗎?”
聽到莊主問話,劍心雖然心中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還是不得不如實地點了點頭。
“如此看來,真相已明。這一切都是那姓餘的小子搞得鬼!他弄亂了我莊的劍閣,毀去了爐鼎中的‘春秋’,搞砸了本莊的開爐大典,令本莊在江湖眾人的麵前顏麵盡失。不拿住此賊,討回公道,我名劍山莊誓不罷休!”
於長青雙目圓瞪,氣憤至極地說道。
隨後他又看著洪希範說到:“希範,你將此人的樣貌描繪清楚,我即刻派莊中弟子下山尋訪,哪怕天涯海角也要將其找回來!”
洪希範剛想開口應答,卻聽到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不用這麼麻煩,我就在這裏。”
隨著話音傳來,一名粗布短衣的負劍少年,笑嗬嗬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劍心的跟前。
還未等劍心開口,他便笑著對劍心說道:“小兄弟,不要擔心,小哥哥我不是壞人。”
劍心一聽此言,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連忙問到:“那你為何不辭而別?”
“因為有人要害我,把我當替罪羊,所以我隻是暫時躲了起來,我並沒有不辭而別啊。”
說著,餘伊建將外衣扯開,露出了還包紮著染著血跡的布帶的傷口。
“哎呀,小哥哥,你受傷了!”劍心看到那似乎頗為嚴重的傷口十分擔憂地喊道。
“放心,死不了。以前我沒本事,總是被別人扣屎盆子,可現在不會了。想往我身上潑髒水,想都別想!”
餘伊建雙眼直直地盯著洪希範大聲說道。
本以為餘伊建已經是個死人了,說他是什麼就是什麼。可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餘伊建竟然又冒了出來。
這讓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洪希範突然慌了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插嘴。
這三言兩語之下,圍觀的眾人也大致明白了過來,感覺這事並沒有像洪希範之前所說的這麼簡單,其中可能還另有玄機。
於長青本是對餘伊建痛恨不已,巴不得親手將其丟入劍爐,煉化為灰,方能解心頭之恨。可突然聽到餘伊建話裏有話的幾句話之後,便又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看著餘伊建問到:“你就是前兩天跟著劍心來到莊上的餘少俠?”
“正是在下。”
“你說你是受人之托前來找我?那麼我問你,你是受何人之托,又是有何事相告啊?”
“這個……此事,事關機密,不方便在此公開相告,待今日之事了卻,我自當如實告之。”餘伊建回答說到。
於長青見餘伊建說的並無不妥,而且既然他已現身於此,就不怕他能飛出自己的勢力範圍,便也不再深究此事,換了個問題問到:“那你如何解釋,為何偏偏挑個我閉關的日子來上山求見呢?”
“這個……”
“餘少俠還有難言之隱?”
“嗬嗬,其實也不是什麼難言之隱。算了,事已至此我就如實說了吧。因為我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江湖小輩,江湖上有太多的事我不知道的了,所以我根本就不清楚這開爐大典的事,更不知道莊主您還要閉關。之所以在前兩天上了山來,這純屬湊巧了而已。”
聽餘伊建如此回答,於長青右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將餘伊建迅速地吸到了於長青的跟前。他右手一抓,牢牢抓住了餘伊建的手臂,體內氣機便源源不斷地湧入餘伊建的氣海雪山。
這股如潮湧般的真元之氣令餘伊建胸口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差點暈倒在地。
於長青通過氣機流轉,進入餘伊建的氣海雪山,發現餘伊建體內蘊藏的真元之氣確實十分粗淺,應該隻是個初涉修行之人。
查探完畢後,於長青突然收回真元之氣,放開了餘伊建的手臂。然後又問到:“那麼這塊劍牌總是你的吧?怎麼會出現在‘藏鋒閣’裏的?你要知道,這藏鋒閣可是我莊的重地之一,未經許可是不得擅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