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本郡主——”蘇瓔珞秀眉輕皺,似是很是同情,又為難,總之複雜種種,看得麵前幾人都是提著一顆心,等著她未完的話。
蘇瓔珞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欣賞完了葉芯月臉上的表情之後,才誠心誠意的道:“那本郡主隻能表示同情和遺撼了。”
“什麼?”突然一個急轉彎,太過突然,讓葉芯月愣是反應不過來。
“我說,本郡主對於你的事情隻能表示深深的同情和遺撼!”蘇瓔珞這次說得緩慢,說著的時候,還笑著,笑容明媚嬌婉,但是讓葉芯月覺得,寒沁入骨。
“你什麼意思?”葉芯月一下子炸了,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被一隻大掌給攥緊了,她呼吸都困難。
蘇瓔珞掃她一眼,轉過臉來,無奈的對上蕭太後。
“母後,有件事情我得您請罪了。”
“你要請罪?”蕭太後一頭霧水。
蘇瓔珞點點頭道:“說起來本來也是淩王府的家事,可是現在葉小姐拿出信物,瓔珞就不得不向您認錯請罪了。”
這話越發聽著讓人覺得新奇古怪,但是人精如蕭太後,卻一下子聽出蘇瓔珞竟然說淩王府的是家事,豈不是說明……
“你先細說說,到底是怎麼了,哀家再看看你是不是有錯有罪。”
蘇瓔珞感激的看著蕭太後,點點頭,道:“母後知道,阿凜他身邊有一支衛隊,這支衛隊都是從寒字輩取名,最得阿凜他信任的就是一個叫寒溪和寒鏡的,這兩人忠心耿耿,而且武功高強,人長得也好,就算是放在王孫公子裏也絲毫不損色。”
聽到“寒鏡”兩個字,葉芯月瞳孔就是猛然一縮!
蕭太後卻是聽得鳳眸微微一彎,蘇瓔珞這一句一句的阿凜,聽得她感覺心裏熨帖極了。
“這寒溪寒鏡真的有這麼出眾,有機會叫阿凜帶來給哀家瞧瞧。”
“那可不成了。”蘇瓔珞幽幽一歎,“寒溪倒還是可以見見太後,可是寒鏡已經不在了,這也是瓔珞為何要同情葉小姐的原因。”
葉芯月呼的一聲站了起來!
瞠眸狠瞪著蘇瓔珞。
蘇瓔珞依然晏笑吟吟,淺婉動人,不為所動。
她道:“葉小姐,真是沒有想到,你也是侯門千金,竟然會不計出身,看上我們淩王府的寒鏡。”
“蘇瓔珞,你胡說八道什麼?!“葉芯月一下子炸了。
葉淑妃也懵了,趕緊道:“就是,你胡說什麼,你這樣是敗壞芯月的閨聲,你何其狠毒的心腸?”
“是我敗壞嗎?”蘇瓔珞無辜的眨眸,她盈盈看著一臉扭曲的葉芯月,微挑唇線,“不是葉小姐自己拿出信物,還說什麼非君不嫁的嗎?”
“這信物——”葉淑妃怒聲,卻半道一止,因為蘇瓔珞突然一勾唇,笑道:“不錯,這玉牌確實是我們淩王府的,是我們淩王府寒字輩暗衛的身份象征,這塊玉牌上麵的花紋仔細看是一個‘鏡’字,所以是屬於寒鏡的,隻不過寒鏡早上兩個月前已經為我家王爺盡忠,不在人世了。”
葉芯月簡直驚住了。
這玉牌是當初寒鏡給她的,他給她的時候說過,是屬於淩王的物件,若是沒有必要,不要拿去用。
她沒有想到,寒鏡竟然坑她!他竟然是把自己的玉牌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