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傑西再次見到海莉的時候,她換上了一身比較得體的長裙,外麵套著一件女式小西裝。原來臉上的濃妝也卸掉了換成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許多,稍微有點大學生的樣子了。
“海莉·鄧菲?”
海莉的懲戒聽證會在學校的會議室進行,會議桌前已經坐著三個人,應該是學校方麵的代表,剛才發問的是其中一個發量稀少的中年男人。
“沒錯,就是我。”
“你好,我是學校負責招生的院長米勒,在我旁邊的是負責學校人事的威廉姆斯教授,還有這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代表,也是學生會的會長,艾頓·費德曼。”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
事到臨頭,海莉局促不安地打過招呼坐在了學校代表們對麵。傑西他們四個人也坐在一邊旁聽,菲爾和克萊爾緊張地把手握在了一起。
“也難怪你不認識我,畢竟你上課時不是在玩手機就是在睡覺,哪怕經濟學課上我就坐在你旁邊。”
說這話的是年輕的那個,也就是學生會會長,似乎和海莉有點個人恩怨,在審訊會開始之前就看似無意間陰陽怪氣地給海莉上眼藥。
“哦對啊,我剛才一時間沒想起來。”海莉雖然憨,但是也知道哪怕對眼前的這個人完全沒印象,現在這個時候也一定要趕緊裝作和他很熟的樣子。
“少來這套了,這對於你我都是一種侮辱,當然主要是我。”艾頓不依不饒地說道,沒有一點在學校領導麵前給海莉留麵子的意思。
“好了,繼續進行吧,艾頓。這是懲戒聽證會,其他話就別說了。”學校領導淡淡地點了艾頓一句,暫時把這件事略了過去。
克萊爾聽到當時就要站起來理論,被菲爾死死地按住了。坐在旁邊的傑西也聽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學生會長就是對海莉忽視他這件事有著什麼特殊的怨念,而且這個艾頓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
這也不奇怪,海莉本來的性格說得好聽叫大大咧咧,說得不好聽就是有點虎。估計什麼時候得罪了人她都不知道,平時倒是無所謂,反正海莉和學生會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得罪了人也就得罪了,艾頓也沒法拿海莉怎麼樣。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就很要命了,人家就是在關鍵時刻明擺著報複你,你還拿別人還沒辦法。別看剛才學校領導出聲製止了,但是可能已經把話聽進去了,一下子就知道了你平時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是什麼德行。
而且一個是品學兼優的學生代表,另外一個則是剛被警察逮捕從警局保釋出來的學生,學校領導會信誰的話肯定不用多說。
“海莉·鄧菲,你被控告未到法定年齡酗酒、拒捕以及襲警,你的這些所作所為顯然都嚴重違反了我們學校的行為準則,並且給學校聲譽帶來了十分嚴重的影響。”
為了達到目的,艾頓言語間把事情怎麼嚴重怎麼說,看起來是一點都不想給海莉留活路。
“先生,容我代表我的委托人說幾句話。”
米切爾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而且他作為海莉的舅舅,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侄女這麼受欺負。安撫了一下快要原地爆炸的克萊爾,站起身拿出律師的派頭說道。
“你是從哪冒出來的?”艾頓很不屑地看了看米切爾。
“我是米切爾·普裏契特,鄧菲小姐的律師。那現在,我想說。。。”但是米切爾還沒開口辯解就被艾頓打斷了。
“我們要求學生為自己代言,她有什麼想說的她自己會說。不允許雇傭律師,你當這是打官司嗎?你甚至都不應該在這裏的。”
艾頓‘義正言辭’地打著官腔,言語間毫不客氣,他知道學校領導也不會同意讓一個律師來為學生進行辯護的。學校就是學校,不是審判犯人的地方。
“那,那我就回到座位上保持沉默地聽著,你覺得怎麼樣?”米切爾被懟的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
“那倒是可以,但是如果你再出來說話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那麼現在,海莉·鄧菲,你有什麼地方想為自己辯護的就可以說了。如果沒有的話,那接下來我就要和米勒院長還有威廉姆斯教授決定對你的最終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