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血月酒吧(1 / 2)

“該死!安德烈!維克多!我發誓你們要是再敢偷懶打台球,我就把球杆整條塞進你們的肚臍眼兒裏!”

在倉庫中清點酒品的瓦西裏聽到了清脆的擊球聲,這名看上去十分滄桑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的大聲叫喊道,他已經要被在店裏邊無所事事的那兩個混蛋氣瘋了。

“瓦西裏,這才下午,離酒吧開門迎客還有好一段時間呢,你著什麼急啊?”

“就是,老兄,你怎麼還變得婆婆媽媽的了?就這點兒破活兒,我和安德烈放個屁的功夫就能搞定。”

“對啊,有我們哥倆兒幫你幫你幹活,你怎麼脾氣還這麼大?”

在店裏打著台球的安德烈和維克托一人一句大聲的嗆著倉庫內的瓦西裏,絲毫沒有對這位“西西裏亞幫”的元老級人物有著應該有的尊重。

曾經和現任“西西裏亞幫”的老大—馬克西姆.邦達列夫並肩打地盤的瓦西裏,在一年前他的妻女被仇家綁架並殺掉後,這名打拚了半輩子的流氓終於看開了,他把他混了幾十年黑道,一直夢寐以求的幫派高層的位置讓了出來,打算金盆洗手。

但是入道易,出道難,在馬克西姆的一再“挽留”下,瓦西裏被半強迫的留在了“西西裏亞幫”中,成為了這間“血月”酒吧的老板。

雖然瓦西裏不再參與幫派內的事宜,但是每次的幫內會議,馬克西姆都會派人“邀請”瓦西裏參加。瓦西裏清楚,這是馬克西姆確認他這位深知“西西裏亞幫”幾乎所有過往秘密的危險人物,是否仍在安穩的做一名酒吧老板。瓦西裏被軟禁起來了,被他曾經的好兄弟,軟禁在這間該死的酒吧中,變成了名義上的老板。

整個“西西裏亞幫”都知道曾經的大哥變成了可有可無的人物,這讓許多心理扭曲的幫眾來找瓦西裏的麻煩,上他這兒來尋找落井下石的快感。心灰意冷的瓦西裏知道,唯一讓他直到現在仍在呼吸著空氣的理由,除了他沒有自殺的勇氣以外,就是馬克西姆還沒有認為他瓦西裏是個必須除掉的隱患,但瓦西裏相信,這一天的到來不會太遠了……

“哪兒來的這麼多的廢話?你們趕緊去給我幹活!”

“知道了,知道了。這個老不死的...”安德烈敷衍的回了句,隨後小聲的對台球桌對麵的維克托說道,“嘿,維克托,要不咱把這個老混蛋收銀機裏的錢偷出來點兒,一會溜出去找個妞玩玩。”

“這壞了規矩吧,拿幫裏的錢,如果瓦西裏他告訴幫裏的人,咱不是得被——”

“沒事,幫裏沒人搭理瓦西裏,現在不是以前了,他瓦西裏是幫裏的大哥,現在他就是個看店的老雜毛,沒事兒。”安德烈打斷了維克托的話,他扔下球杆直接走到了吧台的位置,準備把吧台底下的收銀機弄開,拿點錢玩玩。

“該死,安德烈,等我一下。”見哥們已經開始動手了,維克托不再遲疑,幾步走到安德烈的身旁開始幫忙。

“這東西沒密碼打不開。”維克托無奈的勸解道,對於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維克托對安德烈的智商一直都存在疑惑:他到底是不是個弱智,為什麼在闖禍找事兒這方麵如此的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