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托斯,你為什麼會跟在勝利上尉的身旁呢?”黃粱對和自己肩並肩走在一起的波爾托斯問到。
“我不是跟在勝利上尉的身旁,我隻是持盾者聯盟的一員而已。”波爾托斯說。
由於在死亡競賽中的完美配合,黃粱和波爾托斯產生了某種類似於“英雄惜英雄”的羈絆,這讓他們自然而然聊在了一起,畢竟他們兩個人有共同的愛好,所以能夠無障礙的溝通。事實上,黃粱和波爾托斯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善於和他人溝通的外向型人格的人,但是讓葉楓和勝利上尉感到很意外的是,他們這兩個悶葫蘆倒是能夠自在的交談。
對於這一點,勝利上尉要比葉楓感到更加的困惑和尷尬,而且他也有一絲擔心。他懼怕這個和自己並不親近,但是卻有非常重要的手下,由於和葉楓一方的人產生不必要的聯係,對他的計劃可能會造成無法預估的偏差和影響。不過勝利上尉還是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他的確可以把波爾托斯從黃粱的身旁叫走,但是在那之後,他應該如何麵對波爾托斯的疑惑呢?勝利上尉隻能聽之任之。如果站在波爾托斯身旁的人是葉楓的話,勝利上尉肯定會在三秒鍾之內把波爾托斯從葉楓的身旁拉走,不為別的,就為了防止波爾托斯沾染上葉楓的氣味,他都會這樣毫不猶豫的做。但是和波爾托斯交談的人是剛剛和他並肩作戰的黃粱,勝利上尉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把波爾托斯從黃粱的身旁叫走。
該死...勝利上尉臉色陰沉的行走著,全然不顧一直在試圖和他搭話的T-BOY。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黃粱問,“現在這種局麵下,持盾者聯盟就是勝利上尉一人把持的空殼子而已。你比我更加了解勝利上尉,不需要我去評論他的所作所為吧。”
“事實上,我並不是很了解勝利上尉。”波爾托斯麵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我參加持盾者聯盟隻有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不瞞你說,在加入持盾者聯盟後,我才發現自己以前對這個組織的看法是片麵的,至少就現在這個持盾者聯盟而言,是這樣的。”
“你加入持盾者聯盟的原因是?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當我沒問。”黃粱說。
“沒什麼不好說的。”波爾托斯說,“厭煩了。我在加入持盾者聯盟之前,一直在為一名富豪當保鏢。”
波爾托斯的經曆非常的豐富。他成長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中,自小受到了精英教育,並在很小的時候,就在賽車方麵展露出了過人的天賦。波爾托斯的父母當然在這方麵對波爾托斯進行了著重的培養。年紀輕輕,他就成為了一名賽車手,並被人們寄予厚望。
波爾托斯的生活原本就應該這樣繼續下去。當一輩子的賽車手,或是在感到厭倦的時候,回到自己的家中,去繼承家中的財產。
但是這一切都因為一場劫機事件而改變了。
他的父母死在了一場劫機事件中,這件事改變了波爾托斯。在很長一段時間中,他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為什麼一向樂於慈善的父母最終經落得如此下場,那是剛剛成年的波爾托斯完全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他把自己的扔進了賽車中。他瘋子一般的去挑戰各種死亡率高的賽事。但是讓波爾托斯再一次崩潰的是,那些瘋狂複雜的車道並沒有把他送去見他的父母,反而把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領航員帶走了。
波爾托斯從那以後就退出了賽車界,不再是一名賽車手。
雖然對駕駛的熱愛讓他無法拋棄對方向盤的渴望,但是他再也沒有踏上他曾經希望為之奮鬥終生的賽車場,直到剛才的死亡競賽,他才再一次踏上了賽車場。
迷失了將近二十年,波爾托斯也從一個懵懂的脆弱的少年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他的頭發也隨著痛苦和年歲的增加而愈發的稀疏。但是波爾托斯卻找到了他的平靜。他發現了自己身上存在的能力,他一直在苦練身手,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打擊犯罪,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不再發生在別人的身上。
經過不懈的努力,和他本身擁有的特殊能力,波爾托斯終於得償所願的加入到了持盾者聯盟中。但是在加入之後,他卻愈發的感到迷茫,因為他所做的一切,和他預計的並不完全相同,甚至可以說是背道而馳。
“背道而馳?你加入持盾者聯盟之後,都做了什麼?”黃粱微微皺起眉頭,注視著身旁的波爾托斯。
“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
“沒錯,我已經加入持盾者聯盟半年多了,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執行任務。”波爾托斯說,“事實上,我現在依舊沒有一點執行任務的感覺,如果不是剛才需要一個會開車的人來闖過試煉,我可能依舊隻是站在勝利上尉的身旁,一言不語的發呆。”
“好吧,你還形容的挺貼切的。”黃粱忍住不笑了一下,隨後他立刻嚴肅起來,對波爾托斯問道:“雖然我不是持盾者聯盟的一員,也知道你們可能不會像我們這些閑雲野鶴一般,管地麵上的事情。但是半年多什麼都不幹,這有些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