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文妤恨恨地咬牙,沒錯,要怪隻能怪南澤燁那個混蛋,若是他不能把茜茜找回來,她絕對會跟他拚了。
“好了,小妤兒,快點吃飯,別讓我擔憂。”沐慍對她笑了笑,也撫慰了她不安的心。
文妤揚起笑臉,暗暗給自己打氣,感激道:“謝謝你,沐慍。”
流言蜚語向來是越傳越廣,也是上流人士最在意關心的,此刻的南家大宅內,一場暴風雨悄然而至。
南遠峰,南氏現任總裁,南家把控著國內的經濟命脈,涉及各行各業,也是南澤燁的父親。
五十多歲的他依舊精力旺盛,盡管並沒有多做保養,但看起來卻是年輕個十來歲,他坐在餐桌前,隨後拿著一份早間報紙閱讀,首頁“國民老公南澤燁與情人秘密獨處”的新聞徹底讓他暴怒。
他生氣地將報紙一甩在桌麵上,正好落在站在一邊的李管家眼裏,他自小就在南家做事,私下和南遠峰也算半個朋友。
他說道:“老爺,少爺年輕氣盛,難免會有出格的行為。”
南遠峰冷哼一聲,不滿開口:“翅膀硬了,不把南家、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了,什麼事都隨心所浴,他不要這個臉,我南遠峰可丟不起!”
李管家知曉自家少爺並不是私生活紊亂的人,再次說道:“老爺,不過是娛樂記者聽風就是雨,還是親自問下少爺。”
南遠峰站起身子,揮了下手示意下人將桌上的東西撤下來,自己來到了房間,按下了一個號碼撥過去。
“有事?”
電話裏,男人冷漠的語氣不帶一點兒情緒,像是在詢問一個陌生人。
南遠峰氣惱無比,自己的兒子竟然用這種口吻跟自己說話,厲聲質問道:“你和那個女人怎麼回事?我同意你去娛樂圈,但沒準許你給我鬧醜聞!”
醜聞?南澤燁想笑,這個詞從自己父親的嘴裏出來,真是嘲諷至極。
他沒有回複,倒是讓南遠峰更加窩火了,“給你一天時間,想辦法處理好與她之間的關係。”
這個“她”,自然而然是指文妤。
他越發生氣,南澤燁越發不屑。
良久,電話裏傳來南澤燁的兩聲冷笑,反問道:“那還真的不能按您所要求的去做了,緋聞醜聞又如何?我愛的人就是文妤,您給我安排的未婚妻我不喜歡,您當年不也是不喜歡爺爺安排的女人,而後愛上了外麵的野花不是麼?”
“你!你怎麼跟父親說話的!”南遠峰氣急,當年他不情不願地和南澤燁的母親結婚,接著外麵的情人找上門,間接讓自己懷胎的夫人難產,一屍兩命。
這件不光彩的陳年舊事,他一直都不願意提及,同時也是導致他們父子兩人關係破裂的關鍵。
“我?”南澤燁輕輕笑了笑,並不在意,接著緩緩說道:“我不過是走上了父親當年走過的這條路,我可還記得當年你是如何嫌棄我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原配,繼而在外麵花天酒地,與情人纏綿悱惻,絲毫未關心過我的母親這個家。”
“燁兒,當年的事……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南遠峰也有後悔過自己當年不知道收斂,不然也不會讓情人找上門,害得他的母親林音難產而死。
可再多的後悔又有什麼用,事態無法扭轉,時光無法倒流,某些犯下的孽隻能下輩子償還。
“嗬,你說的倒輕鬆,一句過去了就當做彌補了。”南澤燁斂了笑,隻因為母親是家族安排的女人,南遠峰便不管不顧,而他作為他的孩子,也從來不被他所疼愛,隻有母親疼他寵他。
他還記得那一天,母親躺在產房的手術台上,身體冰冷,任憑他如何哭著呼喊她都不會醒來,不會再笑著對他說:“小澤是小小男子漢,不能哭哦。”
他便恨透了他,這個不配當他父親的男人。
“你感到愧疚過嗎?沒有!”南澤燁繼續追問著,猶如一頭在爆走邊緣徘徊的獅子,一字一句都帶著痛苦憤怒。
南遠峰神色變了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逼問,哽咽再三,還是沒有開口。
這是一道無法跨過去的檻,無論是他,還是自己的兒子,林音的離世,也代表了這個家庭從此破碎,並且無法再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