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歌屏幕上顯示的是一首《十年》,雖然葉翎羽沒有陳奕迅那般深沉的嗓音,可他唱出了自己特有的味道,每個音調都把握得當。
一曲完畢,南澤燁靠在門上,輕拍手掌,勾唇一笑,“唱的很投入,有當歌星的潛質。”
葉翎羽切了歌,和他一齊坐在了沙發上,莞爾道:“哪能和你這個大明星相比,我可知道大街上最火的點播,就是你唱的某電視劇主題曲。”
南澤燁不以為然的笑笑,拿出一包煙拆開,一根遞給身邊的男人,自己又拿起一根嫻熟地夾在修長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並沒有點燃,像是在思忖著什麼。
“你無需顧及我,如果你想對付葉玟或葉伯父家,我不會阻撓你。”葉翎羽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在指尖旋轉把玩。
“在這裏隻是喝酒聊天,不提其他。”南澤燁因他的多慮而失笑道。
葉翎羽晃晃手,將各自的煙點了火,吐出一口煙霧氤氳在空氣中,淡淡道:“我啊,隻想拿著那點工資,也不想商業上勾心鬥角的事,若是遇到了愛的人結婚生子,就這樣過下去就很好了。”
雖然他沒有表明,但南澤燁知道葉翎羽會放棄葉家公司財產的原因。
自小,父親就忙於事業,忽略了妻子和兒子,終於有一天,這位妻子受不了孤獨的生活,與丈夫離婚並定居海外,七歲的兒子留給了父親,從此這個兒子便發誓要過自己的生活,不會像父親那樣忙碌而忽視家庭。
“翎羽,你比我好,現在正在走自己喜歡的道具。”南澤燁在煙灰缸上擺了擺煙,目光悠遠。
葉翎羽笑了笑:“該怎麼說呢,可能是我過早的學會放開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道:“這裏不能裝太多,否則頭疼的人隻是自己。”
南澤燁沉默了下來。
“你做的這些,無非是兩個原因,一是有趣,二是報複,不言而喻,是後者。”葉翎羽偏過頭,注視著他。
聽到好友的話,南澤燁撚滅了煙,“我們之間,看起來最認真的是你,最玩世不恭的也是你,明明是個局外人,卻最能洞察人的心思。”
葉翎羽不置可否的聳肩,“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孤獨,一樣的曾經被這個世界遺棄,隻是最終,我們對待的態度不同,但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最後能過得好,別那麼累。
這些話,藏在葉翎羽的心中,實則不用說開,南澤燁也都懂。
“每次都把話題弄得這麼深沉。”半晌,南澤燁將煙包丟在了男人的身上,“罰你三杯!”
“啊!”葉翎羽不滿,抗議地叫道:“說到罰酒,你可是來遲了,要罰也得是你先來三杯。”
南澤燁眯著眸子,狡黠開口:“那就看誰先灌醉誰。”
到了半夜,看著桌上空空蕩蕩的酒瓶橫七豎八地躺著,葉翎羽將手掌插入自己的頭發,臉上已紅透,對身旁的男人說道:“和你喝酒,你飲再多,也不上臉。”
兩個男人都是很能喝酒的人,每次聚在一起,誰都沒法先灌醉誰,唯一不同的時是葉翎羽酒喝多了臉就成了豬肝色,而南澤燁則是更加如玉的白,簡直像是做個回美容保養一樣。
事實上,南澤燁顯然是和葉翎羽處於微醉的神態,不過理智並沒有喪失。
“晚上就住樓上的單間吧,喝這麼多酒,讓你一個人回去也不放心。”南澤燁說道。
葉翎羽搖搖晃晃地起身,問道:“那你呢?”
“Joe會來接我,明天我有事去辦,必須回去。”
盡管南澤燁隱藏地很好,葉翎羽還是聞出了一絲貓膩,揶揄道:“可是為了你家那隻貓兒?”
南澤燁並沒有拒絕承認,反而笑了笑回問道:“明知道還要來問我。”
“難得看到你對什麼東西這麼感興趣過。”
葉翎羽拿胳膊搭在南澤燁的肩膀,溫熱的酒氣呼在他的臉上,饒有興致地說:“說來聽聽看,明天你們去做什麼如此神秘?”
葉翎羽一醉就會變得十分八卦,並且浮想聯翩,南澤燁已然見怪不怪。
隔日,酒醒的南澤燁看了看時間,八點左右,並不遲。
他走下樓來,見文茜正在看電視,便問道:“你姐呢?”
文茜漫不經意地回到:“廚房裏做早飯。”
做早飯?她們也沒吃?是在等他嗎?
南澤燁走近廚房,正對上她切肉丁下鍋的背影,身材瘦小的她卻格外的有力量。
“你在做粥?”一股食物的芬芳氣息傳來,南澤燁的臉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一抹笑意。
“皮蛋瘦肉粥,可能最近的事太多了,導致昨晚睡的很沉,一覺睡醒就這麼點了。”文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