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正門口被人群圍堵地水泄不通,Joe在保安的護送下,方才得以來到南澤燁的病房。
膚白的男人滿頭大汗,像是正做過了劇烈運動一樣。
南澤燁好笑地打量了一下他,逗趣道:“怎麼愛好改了?現在是早上去健身房運動了?”
Joe擦了擦臉上的汗,見病房內並沒有那兩姐妹,便直言道:“老板,一大群媒體都想拿到救下你的文茜資料,紛紛在樓下門口伺機而動呢。”
若是從前,南澤燁定然不會阻攔,還會為這場炒作推波助瀾,開個發布會進行宣傳自己救人的英勇事跡,可眼下,他隻想將那群喋喋不休的蒼蠅們攆走,攆得越遠越好。
“讓人弄走他們,別讓他們再出現在我視線裏。”南澤燁幽深的眸光閃了閃,他並想他們來打擾住院的她們,最重要的事是擔憂又會出什麼亂子。
“我會去改掉老板的工作日程。”Joe看南澤燁那一身大大小小的傷,不由得歎氣,“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到時候再聯係整容醫院吧。”
“不錯,想的很周全。”南澤燁對自己這位經紀人的提議很是欣賞,跟他在一起久了,連思考能力都加強了。
得到自家老板的誇讚,Joe難得露出得意的笑容,將電腦打開在桌子上,開始進行自己的工作。
中午時分,Joe再出院的時候,手下的人已經將媒體都遣散幹淨了。
南澤燁提著飯菜去了隔壁的文妤病房,由於親屬關係,文茜也和她在一個病房。
帥氣的男人推門而入,一手拎著盒飯,一手拎著保溫桶,絲毫沒有違和感,臉上還掛著迷惑人心的笑容。
無論何時何地又變成何樣,南澤燁都是被上帝眷顧的寵兒,不會有一點死角的地方,完美地近乎無懈可擊。
就像此刻,穿著輕便的條紋襯衫闊腿褲的他,一舉一動,都鐫刻在了心上。
“澤燁,你帶了什麼好吃的過來了?剛好我的肚子餓了呢。”文茜從手機遊戲裏抬起頭,一臉興奮的色彩。
南澤燁揚了揚唇,“自然是你和你姐愛吃的。”
正準備在網上訂餐的文妤一下子失神,心頓時慢跳了半拍,而後又突然撇開了視線。
的確,她發現了自己對南澤燁那逐漸萌芽的愛戀,可這份感情本就不被允許存在,茜茜為了救他受了傷,並且她那麼愛他,離開他無法活下去,自己又如何敢吐露心思,說自己喜歡上了南澤燁呢。
喜歡的心情是雀躍的,暗戀的心情是痛苦的。
所以,文妤隻能避免與南澤燁產生更深的交際,不讓自己墜入無望的深淵。
南澤燁見她一直不瞧自己,裝作沒看見一樣,放下東西,不悅地湊在她的耳邊。
“在看什麼?窗外難道有比我更好看的男人,把你的視線勾了過去?”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沉,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在文妤的心尖上來回掃蕩,弄得她心癢癢。
文妤回過神來,眨了眨眼道:“沒有,沒見過比你好看還自戀的男人。”
被人說臭美,南澤燁不怒反笑,已經自動忽視了不中聽的詞語,聽入耳朵裏的是“沒有見過比他還好看的男人”,也就是他的顏值在她認為是第一。
他勾起嘴角笑的時候,仿佛能治愈所有的不開心,在文妤盯著他看時,還故意啟唇,露出了兩顆不甚明顯的小虎牙。
會心一擊!文妤心中不得不承認自己被他攻略了,但臉上卻是故意偏了過去,掩飾自己的羞澀。
南澤燁將盒飯放在兩人的桌上,又把保溫桶打開,盛了兩碗湯放在一邊涼著。
“澤燁,你要走了嗎?”
南澤燁並沒打算走,隻是想出門扔垃圾,但聽到文茜焦急的呼喊,而文妤一臉無所謂,不知怎麼很不舒服。
他竟鬼使神差地說:“你姐到現在都沒笑一個,估計是不樂意我待在這裏,反正就在隔壁病房,我還是回去吧!”
“啊,姐,澤燁給我們送吃的,你怎麼能如此冷漠呢!”文茜當真了,對著文妤就是一通批評。
“你快挽留澤燁啊!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文妤無辜地睜大了雙眼,她不過是沒敢看他稍微躲著點他,哪裏有那樣排斥他的意思!
在一男一女期盼的目光下,文妤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你留下吧,我是真的想你留下來可以嗎?”
隨後,兩個女人的目光緊巴巴地注視著男人。
南澤燁故意裝出思考的模樣,再淡淡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如此想我,那我就勉強留下來。”
南澤燁扯過一個椅子,坐在了兩床中間,更偏向於文妤的那一邊,眼底那份不易察覺的寓意得逞的奸詐笑意,讓文妤差點以為是錯覺。